这场比试没有设立裁决官员,双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就是裁决,但是为了公平起见,黑武这边邀请过来的十几个小国的使者将会在最近距离的地方观战,如果出现什么争议的事情,这些使者将以旁观者的身份说话。
反观大宁这边没有邀请任何人到场,场面上就显得不如黑武这边隆重,可实际上那十几个小国的使者在这不在这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他们自己也不敢胡乱说话,当然,除了几个还在黑武北边的小国使者之外,他们不怕大宁,好歹黑武还挡在他们身前呢。
没有裁决但必须有主持,双方各派一名文官在场上,一是宣布比试开始,二是确认双方身份。
“咱们这边谁打第一场?”
澹台袁术看向身边的武新宇,两个人就坐在距离比试的地方不到十丈的距离,在他们两个的正对面就是心奉月所在的那座高台。
这一片河道足够宽,冰层很厚不用担心会掉进河中,在比武场的侧面有一个木架,架子上是一面很大的铜锣,若双方的主持都确认身份之后,木架旁边的士兵就会敲响铜锣。
比试一旦开始就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一方认输或者被打死。
高台上,心奉月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剑门迷月堂堂主吉盛鱼问道“月神赐福都发下去了吗?”
吉盛鱼俯身道“陛下,所有的药丸都已经发下去了,保证人手两颗,一颗的药效可以持续一刻钟左右,两颗的药效应该足够了。”
“嗯。”
心奉月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
吉盛鱼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臣总觉得这宁人没安好心,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根本没有必要答应这一场比试,而且咱们这边还是以银子来做筹码,他们却用土地,以宁人的那种性格怎么会”
“李承唐是个狂人。”
心奉月冷笑道“宁人拖了这么久就是在等李承唐的命令,如今他们打赢了比试只能是因为李承唐点头,李承唐不点头宁军那些将领们谁也不敢做主,李承唐这个人时时处处都想把我黑武帝国压下去,他亲自北征之后又大获全胜,所以愈发狂妄。”
他看了一眼吉盛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宁军会趁着我们把注意力都放在这边,宁军会分兵突袭某地,铁颜已经去了南院大营那边,他虽然对我未必忠诚但他绝对不会把宁人放过珞珈湖。”
“至于其他地方,宁国的军队都在这了。”
心奉月看向比武场那边“我也已经安排好,宁军各部都在监视之中。”
吉盛鱼垂首道“臣只是胡乱担心。”
心奉月的注意力全在前边,没有再和吉盛鱼说什么。
另外一边,大将军澹台袁术问武新宇“咱们谁打第一场。”
“沈冷安排的人,是”
武新宇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队伍后边有一个人擎着一杆大旗上来,这旗杆应该是刚刚砍下来的一棵小腿粗的白桦树,很直也很长,这种生木的分量自然沉重,可那人单手擎着大步而来,让人心中震撼。
擎大旗的,是沈冷。
他大步走到比武场边上,把那杆大旗往冰面上一戳,砰地一声,好像整个冰层都晃动了一下。
大旗迎风展开。
东疆刀兵。
“第一战,大宁出战者为东疆刀兵将军谢西城!”
这杆大旗一竖起来黑武人那边立刻就炸了,连高台上的心奉月都猛的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大变“宁国东疆刀兵不是在渤海那边吗,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陛下,那不是刀兵。”
青树仔仔细细看了看后连忙说道“擎大旗者是沈冷。”
在刚刚那一刻心奉月的心跳骤然加速,如果真的是大宁东疆刀兵到了,那么两边的实力天平立刻就会被打破,宁军就能一口气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