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银子用完了什么时候停。”
小伙计连忙把银袋子打开,沉甸甸的,想了想应该不少银子呢,打开看了看,全都是铜钱,加起来也没就二三百文钱的样子,虽然买两坛酒是够了,可这钱的数目和那家伙甩出来钱袋子的气势完全不匹配啊。
大青衣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大方一回?”
账房先生摇头“不能不能,我是干这个的,让我花银子出去,花一个铜钱我都心疼,我在北疆的时候积累巨富,存下来满满当当一屋子的银子,那是成就,你们不懂那种感觉。”
大青衣甲“然后银子都被充公了是吧。”
账房先生楞了一下“你管的着吗?”
不多时酒就端了上来,两坛酒,这个价钱买来的两坛酒自然也不是什么出奇的好酒,对于大青衣甲和大青衣乙来说,酒不喝好酒,茶不喝好茶,是一件非常无趣无品的事,可是在账房先生看来,酒这种东西,有酒味就得了呗,当初他在北疆的时候最初手里没有一点钱,硬是靠着他一点点的去赚一点点的去攒,真的攒出来满满一屋子的钱,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懂武艺,也不是不懂,就不是练武的那块料,小时候大家一起练武,人家都是看几遍就学会了,他比别人更刻苦也无济于事,就是反应慢,也不是反应慢,脑子里反应的过来,可是拳脚跟不上。
所以后来他干脆就不练武了,他发现自己记忆力特别好,于是就安慰自己那就做一些自己擅长的事。
后来别人都去做了和习武有关的事,他跑去北疆做了最苦的事,攒钱。
但是攒钱有成就感啊,特别有成就感。
只是等另外一个人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到了北疆,一把就把他攒下来的满屋子的白银都拿走了,他还没办法说什么,因为那确实是光明正大的旗号,可是这笔钱既然用在了打黑武人身上他就觉得很满足,一想到那些钱会变成北征将士们手里的食物,身上的衣甲,杀敌的兵器,他就满足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到现在为止,不舍得花钱这种习惯,依然无法改变啊。
他和大青衣甲大青衣乙不一样,那两个家伙一直体面,不体面受不了,而他不一样,沈冷是假抠门,他是真抠门,不但对别人抠门对自己更抠门,在北疆曾经有一阵子他一壶酒可以喝几个月,喝一点就兑水进去,几个月之后也就是闻着还有淡淡的酒味,但他却并不在意。
酒倒满。
大青衣甲看向账房先生,笑了笑“这杯酒,与你在北疆无关,与你回长安无关,与你今日算计这一切都没有失算也无关,只与你是你有关,你活着归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泛红。
“妈的。”
他骂了一声“年纪大了吧
。”
大青衣乙也笑了笑,举杯“那就敬我们年纪大了,还能团圆。”
“敬团圆!”
几个人一起举杯,这杯酒喝的就无比珍重。
“你是要走的。”
账房先生看向大青衣甲“你暂时回来,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期,长安城里已经没有了流云会,但必须还有第二座楼,我昨天看,咱们的楼已经快差不多了,再有一个月楼就能开张营业,迎新楼已经是过去,青衣楼才是未来,属于流云会的时代过去并不是陛下放手,而是陛下在更新换代,军中在更新换代,江湖中人也一样,流云会的兄弟们已经可以从暗道转到明面上,我们来接班,将来还会有人来接我们的班,我们又到了明面上。”
他嘿嘿笑了笑“是不是害怕我心里不平衡?咱们兄弟当中我是最没出息的那个,你们个个功成名就,唯独我一事无成,可你却在担心我觉得委屈,我回到长安了啊,我委屈什么,况且流云会那个头儿后来可是刑部尚书,难道我将来就不能是刑部尚书?”
大青衣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