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六七十步的距离求立人的弓箭手开始抛射,他们一边奔跑一边放箭,羽箭飞上半空然后落下来,暴雨一样。
“盾!”
沈冷一声暴喝。
其实哪里有什么正经的盾,为了打这最后一战沈冷准备了很多,士兵们手里的盾是以船港之中的木板做成,挡不住重弩,却可以挡住抛射的羽箭。
战兵们将木板举起来,他们就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堡垒。
呼的一声,羽箭落下,木盾上就密密麻麻长了一层白羽。
第一轮抛射,第二轮平射,第三轮攒射,这个距离,最优秀的弓箭手也就是能发三箭而已,三箭之后求立人最前边的人就会冲击战阵,他们的弓箭手就不敢再发箭。
一个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大木盒挡住了所有的羽箭,最近的求立人已经冲到面前不足三米。
“标!”
沈冷将面前的木盾推开,将手里的铁标掷了出去,冲在最前边的求立士兵被当胸贯穿,巨大的力度之下带着尸体向后飞出去一米多远。
一排铁标将最前边的求立人放翻了一层,就好像一把镰刀平扫出去,最外边的麦子被整齐割倒了一样。
“弩!”
标枪将距离最近的求立人戳翻,连弩开始发威,三十步距离之内,连弩的杀伤力能让人绝望,每个人都将连弩射空,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去吝啬弩箭。
两轮之后,求立人倒在战阵前边的尸体已经铺了一层。
“战!”
沈冷做好了冲击的准备,伸手把地上摆着的木枪捡起来,这些木枪没有铁头,只是一根一根长达三米左右的木棍,前端削尖了,能在船港迎接这一战的所有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在沈冷带着战兵退到这片空地之前,木枪就已经摆在这。
前边两排战兵将木枪伸出去,身子半蹲,木枪的一头顶着地面,枪尖上扬对着人胸口的位置。
犹如洪水撞在堤坝上一样,求立人在冲击的时候也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哀嚎,最前边的人根本停不下来,如果他们停下来,后队会他们撞翻踩死,况且督战队就在他们身后,前后都是死,那就只能往前冲去和宁人同归于尽。
谁给他们同归于尽的机会?
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一个的求立士兵被长达三米的木枪刺死,沈冷将时间掌控的极完美,求立人冲到身前十米的时候木枪还在地上,三米左右的时候,木墙已经成阵,三米的距离,求立人想收住脚都难。
绝望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冲向死亡。
战阵被冲击,阵型几乎整体向后移动了一两尺,那是被求立人撞
在木枪上推出去的。
尸体被贯穿,木枪上的血流了一地。
“杀上去!”
阮青锋拎着刀子大步而来,随着他往前一指,汹涌的求立军队迅速的包围了过去,他们往两翼延伸,很快就把六百人组成的方阵围了起来,冲击不是从一面发起,求立人有着绝对的兵力优势,他们可以死死的围住然后疯狂的挤压。
方阵就好像一块大海浪潮之中就是不肯被拍碎的礁石,任凭海浪凶狠,礁石依然顽强的挺立在那。
尸体一具一具的倒下去,血流的太多,以至于战兵脚下踩着的泥土都被泡透了,变成了散发着血腥味的沼泽一样,脚踩在上边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沈冷!”
阮青锋在求立人队伍里嘶吼了一声。
“今天!我们做个了断!”
他啊的吼了一声,眼睛红的好像一头野兽。
王根栋的人从一侧登陆想要支援过来,可是求立人的队伍足够分兵出去把他们挡住,就算是分出去一万人,还有七八千人对六百人形成围攻。
似乎,抵抗并没有什么意义。
骁勇善战的大宁战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