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悄悄靠近栈桥,检查了一下背上绑好了的黑线刀,然后伸手从陈冉那要过来一匣弩箭插在腰带上,他右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然后一个人朝着栈桥那边靠过去。
栈桥上有两个求立士兵正在闲聊,说的是求立土语,叽里呱啦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求立国有九成以上是当地人,一成和当初从中原南渡至此的楚人有关,经过几百年的联姻通婚与当地人已经没多少区别,不过从他们说话的方式还是能简单判断。
求立当地人还是习惯用他们的语言,但楚人或者说楚人的后代日常交流用的是中原话。
沈冷从水中悄悄靠近栈桥,探出头看了看,那两个人面对面说话没有人注意脚下,他慢慢的站起来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脚踝猛的一拉,那人站不住往前扑倒,下意识的扑在同伴身上。
沈冷接住这一拉之力从水里上去,右手抽出来一支弩箭戳进其中一人的太阳穴里,手掌在露出来那部分上又狠力一拍,弩箭整个没入其中。
另外一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黑影压在自己身上,沈冷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另外一只手抽出弩箭从这人脖子一侧刺了进去,箭尖从脖子另外一侧扎出来,他压着两具尸体等了几息确定人已经死了,然后猫着腰顺着栈桥往码头里边跑过去。
此时已经深夜,除了当值的一些士兵之外都已经睡的深沉,对于码头上的求立人来说这是一个寻常无奇的夜晚,和他们已经安稳度过的昨天前天也不会有什么区别,谁能想到有一队宁人竟是如此胆大妄为的敢直接袭击官府的码头?
沈冷悄悄靠近亮着灯的那个房间,在门口背靠着墙壁停下来,将挂在腰畔的连弩摘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缓缓吸了一口气后伸出左手在门上敲了敲。
“谁?”
屋子里正在交谈的人停下来,有人语气不满的问了一声。
沈冷没有回答,依然在那敲门,屋子里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边拉开,一个光着膀子的求立士兵嘴里骂骂咧咧的出来,沈冷忽然从一侧闪过去,左手瞬间从腰畔抽出来一支弩箭自那人的下巴扎了进去,弩箭直接灌入颅内,那人嘴里呜呜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抓住沈冷的手,可沈冷却已经推着他回到房间里。
屋子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这码头里主事的校尉,他正在喝酒,看了一眼自己手下倒退着回来眉头一皱,忽然一个黑影闪出来,连弩激射出来的弩箭直接戳进一个士兵的眼窝,那人还没有喊出声,第二支弩箭从他张开的嘴里射了进去。
沈冷放倒下一个士兵,连弩朝着另外一个士兵连续点射,三支弩箭品字形击中那人的心口。
求立校尉已经伸手去抓挂在木墙上的长刀,一支弩箭飞来将他的手掌钉在墙壁上。
沈冷快步过去在那校尉回头看他的一瞬间拳头轰在对方的太阳穴上,这一拳犹如重锤,那人闷哼一声往一侧摔倒,力度太大,被钉在木墙上的手都拔了出来。
沈冷在他倒下去的时候膝盖往下一压,顶着求立校尉的咽喉来回碾压了几下,求立校尉嘴里咳出来一口血逐渐失去生机。
沈冷把屋子里的油灯举起来到门口晃了几下,他的人从栈桥那边快速的冲了过来。
一间屋子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撬开,里边沉睡着的求立人毫无察觉,这屋子里至少睡着十二个求立士兵,鼾声如雷,求立国气候炎热,这些士兵们一个个光着屁股躺在床板上,姿势极其不雅。
陈冉厌恶的看了一眼,伸手往里一指,背后的几个战兵随即扑了进去,没多久这些求立人就在睡梦之中被杀,一个一个的被捂着嘴抹开了脖子。
偷袭码头并不是难度太大的事,从一开始沈冷就不觉得会不成功。
整个码头里的求立水军差不多有一百五十人左右,其中九成是在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