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越是这样看起来不可能有问题的人,廷尉府越有兴趣挖一下。
“你对水师先锋将军沈冷今日在牙城内外张贴告示的事怎么看?”
高久善问。
牙城是小县县令七品,千办是从五品,两个人级别相差很大,阮费在高久善面前那点头哈腰的样子甚至都会让人有些不忍,毕竟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他在县令位置上已经有三十年,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升迁,南越国灭后作为留任官员也表现的中规中矩,最起码道府那边下达的命令他没有消极怠慢,只要再安安稳稳的过几年就能回家去颐养天年。
“水师将军的安排妥当之极,下官必会全力配合。”
阮费陪着笑回答。
高久寿也笑“配合?配合谁?”
“自然是水师。”
“阮大人真会说笑话,水师是要把消息让求立人知道的,你配合水师?你怎么配合,莫不是配合水师把消息送给求立人?”
“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下官可是万万承受不起。”
“咱们先不说告示的事。”
高久寿问“水师才到船港沈将军就抓了五个求立人的斥候,而且是随便在海上指了一艘船,由此可见求立人在你牙城范围内派来的人多的随手一抓就有一把,而你身为牙城县令这么长时间以来可曾抓了一个?”
“上面没有交代要抓求立人的斥候啊。”
“唔,上面没有交代你便不抓?”
“不不不,大人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下官根本就没有想到求立人会派细作过来,下官只是个地方官管的是百姓吃穿住行的事,军务事实在不懂。”
“是吗?”
高久善道“你看我和和气气这个样子好不好?”
“大人说话和颜悦色,使下官如沐春风。”
“如沐春风啊,既然这样你何必让我变脸呢?”
高久善站起来走到阮费身边,手放在阮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上上个月十九,有几个你远方亲戚来找你,你家隔壁的邻居老王说你把亲戚迎进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他刚好路过瞧见了,据说大包小包的给你带了不少礼物,你隔壁老王觉得奇怪就爬上自己家院墙看了看,那些人一进门你就跪下了,不像是你亲戚倒像是你债主?”
阮费脸色大变“他是胡扯!”
“廷尉府做事向来讲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我们折磨人的时候会觉得理亏。”
高久善伸手捏着阮费的耳垂轻轻来回扯了几下,忽然间一发力,半边耳朵直接被他撕了下来,若是不收力的话能把外耳直接给全部撕掉,阮费疼的嗷的叫了一声,人都跳了起来。
高久善在阮费的衣服上蹭了蹭血“我是廷尉府里年纪最大的那个了,算是经历了两代都廷尉大人,韩大人你可能不了解,其实很好相处,上一代都廷尉李大人不好相处,他在的时候教我们说,嫌犯也是犯,是犯可用刑,那时候做事没顾忌,后来不行了,韩大人对我们约束的极严苛,没证据不能随便乱打人。”
高久善指了指门外,两个廷尉押着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姑娘进来,那姑娘看起来肤色稍稍黑了些但极俊俏,最主要的是有一种纯净的农家气息。
“认识吧。”
高久善伸手去抓阮费的耳朵,阮费吓得连连后退。
“那几个亲戚走了之后却把这姑娘留下了,你这般年纪倒也能折腾,把人家姑娘关在你家里连屋门都不让出,回了家你都做了些什么自己知道,另外在你家的床下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之后从里边起出来三口箱子,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高久善一抬手将阮费那半只耳朵撕开,手里捏着耳朵看了看“这还不是让我动杀心的地方,在你家院子里还发现了一个地窖,地窖之中囚禁着好几个年轻姑娘,其中两个傻了,见了人就会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