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一迈,就持着暗金重斧冲了上去。
正如霆诛蛟龙所言,他每多活一秒,就有一秒钟思考如何才能继续活下去,如何才能跟它们抗衡。
但很显然,在霆诛蛟龙、雷叨熊和三尾朱雀的面前,这样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
在希望和绝望的夹缝中苟延残喘?
很遗憾,这并不是他的风格。
只见一道金痕朝霆诛蛟龙一划而去,发出了一声不重不轻的抨击声。
霆诛蛟龙不避让,邪眸一笑,“有一说一,厄洛王,你这一击还没有蚊子叮一下疼呢!”
它的周身猛然一振,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铁洛震开了十余米开外,斧子颤出了手,斧刃插入了土层。
热蜥急忙赶了去,“你又犯傻了?”
诚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如莽夫般冲上去了,明知伤不到对方的皮毛,硬是要杠上去自讨苦吃。
在热蜥看来,这就是傻。
铁洛站稳了身子,自恼道“难道我只是站着,它们就能让我活下去吗?它们不会 在它们的眼里,我只是可悲的人,可悲到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
热蜥略显失意,“厄洛王 这可不像你啊。”
“别叫我厄洛王!你在讽刺我吗?”
“我没有 ”
“呵!”铁洛愤吼一声,“给我滚!”
如此突兀,热蜥不禁一震,双目显得茫然不知所措,卑微道“还请 恕罪!”
铁洛眼神凌厉,语气低沉,“我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刚刚是我没顾及到您的情绪 ”
“都说了,给我滚!”
久久的沉默
映入湖畔的天际由昏红徐之转变为了阴沉,黑云下压,凉风拂过,卷起林木间落下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滴——”
天幕之间,雨水款款落下。
落在了林叶之上,顺着叶茎滑落,如同弹奏着幽静的曲子,一股寂凉沁入心脾。
“哗啦——”
雨愈来愈大,犹如瀑布倾下,无雷,亦无闪电,唯有雨水倾落。
铁洛低着头,笔直的站立在雨云之下,任由雨水将他的周身淋湿,他的眼神呈现出难有的深沉。
但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他故作镇定,实际上是遭绝望充斥。
霆诛蛟龙开口道“热蜥,你可以走,看到你父辈的面子上。”
在一边瘫着的黑赫豹艰难的支起身子骨,它的躯体遍体都是伤痕,原本黑顺的毛发粘上了黏糊的血液。
它问“那我 也可以走了吗?”
霆诛蛟龙一笑,“随你的便,你若是以后再有什么出格的想法,你的命可由不得你了。”
“保证不会 ”
黑赫豹一道,便拖着皆是伤痕的躯体,蹒跚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