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说吗?我想是想。”陆樊郁闷的将靠枕抱在怀里,闷声道“但我不行。”
亦色冷冷地道“什么叫你不行?”
“就是说,我知道,洛”陆樊端详着亦色眼中的神色,就知道是刚才徐洛渺还没跟他提及身份的事,头疼不已“那什么,伯父伯母让我照顾她,就是我得看着她,负责她在这里的安全,说实话,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可以,我也想避嫌,我跟她稍微说一下吧,要是她同意,我就”
“她已经同意了。”亦色瞥陆樊一眼,很清楚地看见陆樊眼底的不可思议“什么?她跟你说了?”
亦色微微眯了眯眼“说什么?”
亦色表面上看着很淡然,实际上,在现实中跟她见面到现在这段短短的三个小时,他对时间的感知却因为和她在一起和脑海中化不开的疑惑变得模糊起来,但是他都一直听着、看着、记着、想着她,许多事情,不一定要寻根问底,但不可否认的,他也很想知道她现实的事情,想了解她。
尤其是,看到她眼底不可察觉的担忧和顾虑,这种神情他见过很多回,那天她醉生梦死的记忆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想到这里,亦色低低的叹息一声。
陆樊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道“知道了,那我”
“她”亦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心跳猛然加速,轻舔舔嘴唇,觉得嗓子有点干涩,轻飘飘的扔下这句话,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陆樊有点愣怔“什么?”
亦色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望向厨房的方向,不自觉游移视线,走回到陆樊的旁边坐下,喝了口水“没什么。”
徐洛渺从厨房出来,脸上虽然还带着淡如樱花的粉色,除了眸光还荡漾着水光,已经恢复到原先的模样,看到陆樊在,松了一口气,要她跟无色独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徐洛渺淡然的坐在陆樊和亦色的对面,双腿自然并拢,如果不是微微颤抖的双手和躲躲闪闪的眼神,亦色都觉得他们刚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呢。
亦色微微勾了勾唇,怎么也忍不住想再逗逗她,但想到刚才差点失控,苦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陆樊实际上也从他们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氛中察觉到不对劲,倒是好整以暇,心态平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你们有什么话能在我面前说的?要是没有我就睡觉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凌晨三点了!他们不睡也不能让他跟着不睡啊?
亦色忽然看向陆樊“你的白板在哪里?”
“喏。”陆樊随手指了个方向“你要用?”
陆樊家里有一块白板用以胡乱涂画,偶尔有设计的灵感就随手记录,知道亦色需要,他慢悠悠的走过去将白板推了过来,将原本画满速写的白板另一面翻转过来,随后走到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地方,将耳机戴上“我就在这,你们不用顾及我,随便想说啥就说啥。”
亦色也是需要有陆樊这个人影在视线范围内好让他有点顾及罢了,不得不说陆樊选择待在这里的方式还真是恰当,这家伙已经若无其事般支起脑袋,转着笔,显然是开始画些什么了,嘴上还哼着流行音乐,声音在大厅环绕,亦色和徐洛渺不由得相视一笑,他们之间的尴尬被陆樊缓解掉了。
亦色看见徐洛渺对他笑,温暖纯粹,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朝她的方向伸出手“过来。”
亦色的嗓音有种沙哑的金属质感,听起来暧昧又浪漫,在他的注视下,徐洛渺还是有点小紧张的,但犹豫了一小会,还是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手被握住,肩膀也被搂住。
亦色的内心也有点挣扎,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严肃起来,低声问道“渺渺,你还记得”
话语长久的停顿,亦色低下头去看她,抿了抿唇,不语,但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