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目光,继续关上了车门。
刚才的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跟着陈默坐进车里的约翰·培斯顿并没有注意到陈默的异常,仍然继续着刚才的话题,转头朝他说道。
“你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陈默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在他心里,教会的士兵才是最好的锻炼对象,他们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战斗力不俗,而且个个注射“波西安”情感抑制剂,没有情绪,不畏生生死,是最好的战斗对象。
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一等吧。
两人坐进车里之后,汽车随即启动,抛下了还在打扫战场的部队率先往回开去。
……
远处的那栋小楼里,中年男人抱着妻子躲在墙后,满脸的绝望。
“他……那名教士发现我们了?”
妻子在他怀中声音有些颤抖地轻声问道。
中年男人闻言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妻子,轻轻点了点头,同时更加用力的抱紧了她。
“亲爱的,看来这次,我们躲不过去了。”
一千米的距离,哪怕他们现在就下楼逃跑,恐怕等他们打开大门,那辆教会的汽车应该已经到了跟前了。
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逃得过强大教士的抓捕。
妻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趴在男人怀里,双手轻抚着男人的胸膛,紧张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似乎在丈夫的怀抱里,她什么也不害怕。
如今这人吃人的混乱世道,他们每天谨小慎微的躲在这小楼里苟且偷生,时刻都要提防着其他弃民和武装分子,前不久到来的那一伙足有近百人的武装分子更是让两人觉都不敢睡的时刻紧盯着,生怕被他们发现,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这些年艰辛无比,整日担惊受怕的生活早就让他们疲惫不堪,心生厌倦,要不是还有对方在身边陪伴着,他们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他们也早就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两人在最初的惶恐过后,很快便释然了。
终于要解脱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拥抱着,享受着这最后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