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凌困得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府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身着蓝衣的冷面美人,她居高临下的朝纪凌道“我家大人早就说了,尚无娶妻之意,请纪大人回去,今后也不必再来。”
纪凌见状,连忙起身道“姑娘有礼了,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若是今日拿不到首辅大人的生辰贴,那我明日再来,若是明日还拿不到,那就后日再来,首辅大人总有一天会想娶妻的。”
江无暇瞧了他许久,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道“随你。”
然后她就转身走了。
两旁的侍卫随之把门关上。
纪凌看着那道门许久,忍不住低声道“首辅大人身边的人真是……”
他一时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方才那姑娘。
一旁的李子接话道“这也忒冷了些。”
纪凌抬手敲了敲李子的头,“休得胡说,这姑娘心善的很呢。”
李子不服气,“哪里心善了?我怎么没瞧出来。”
纪凌笑道“这首辅门前七品官,首辅身边伺候的人更是了不得,他既不愿意见我,自然是早早吩咐过府中众人的,方才那姑娘早的时候不来,偏偏这么晚了才来,是因为见我和你在门前受冻心有不忍这才来的。”
“这样啊?……”李子恍然大悟,“那确实是挺心善的。”
纪凌一边回府,一边笑着同李子说话。
这世上好人还是多,外冷心热才更妙。
这主仆两人吹了半夜的凉风。
而那首辅大人却仍旧在御书房里秉烛办公。
谢玹一张俊脸冷若冰霜,边上伺候的小内侍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
二更天后,陛下衣带渐宽,慵慵懒懒往御书房来。
谢珩迈步入内,笑的有些无奈,“我说首辅大人啊?,你为了躲媒官至于在这御书房?过夜吗?阿酒还以为我又把朝中事务都丢给了你,让你连觉都没得睡,这下好了,我也没得睡,又要来同你一道过夜了。”
谢玹今夜其实没什么事,就坐在案前看底下众人收罗来的有关前朝余孽的消息,听到长兄说这话,也只是不咸不淡道“若非陛下特意交代过纪凌,他岂会不三番五次的来要我的生辰贴。”
谢珩走到他面前坐下,笑道“他都找你要了这么多次,你给他就不是了。”
“长兄说的轻巧。”谢玹放下了手中书信,神色微冷。
谢珩不以为然,含笑道“我做的也很轻巧。”
谢玹顿时“……”
哪怕首辅大人冷若冰霜,也架不住陛下这般不要脸。
他凝神静气了好一会儿才把火气压下去,清清冷冷的开口道“陛下若是得空,不妨把心思放到前朝余孽身上,近来频频有人打着先帝幼子的旗号招兵买马,你还有心思让人做媒!”
“这两件事也不妨碍啊。”谢珩顺口道“上次青衣卫不是去查了吗?每每查到乌州,线索就断了,万金不是正好要往那边去?传信给他,让他顺道看看那边有什么异样。”
谢玹闻言,气的俊脸发青,“万金?顺道看看?”
陛下真是随口一说,都能把他气的?半死。
也就是自家长兄,若是换了旁人,他就挂冠而去了。
偏生谢珩还笑意盎然的瞧着他,“首辅大人,这可就是你不对了,那边严防死守生怕我们派人去查,万金就不一样了,他平日里也没个正行,旁人也不会提防他,正是做这事的最好人选。”
谢玹都不太愿意搭理他,冷声道“陛下近来还有万金的消息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谢珩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万金好似有些日子没寄家书回来了。”
谢玹差点想抄起案上的镇纸砸在谢珩脸上。
倒是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