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不如死。今日慕容玖敢仗着嫡公主这般欺辱你,你也能将气出在侍女身上,可往后呢?你还这般年轻,可曾想过日后该如何?”
慕容羽闻言,顿时有些哭不出来了,哽咽着道“慕容玖身子不好,活不了多久,本宫、本宫要忍,待她命绝之时,剥骨抽筋,亦或是碎尸万段,还是本宫说了算!”
“这就对了。”兰妃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轻轻拭去慕容羽的眼泪,缓缓道“生在皇家,谁活的久便是赢了,你千万不能同慕容念那个蠢货一般轻举妄动,你父皇膝下儿女本就不多,留在都城的,只有你们四个,今日慕容念栽了,能同你一争的便剩下两人,慕容玖是个短命的,老九又是个男儿身。羽儿,只能你能沉得住气,来日西楚必是你的天下。”
慕容羽闻言,渐渐平息了泪意,低声应道“儿臣知道。”
兰妃道“当务之急,就是马上找个驸马入你的公主府,挽回你的颜面,羽儿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慕容羽想了想,低头道“儿臣心中有数,母妃且放心吧。”
“你有数便好。”兰妃没再多说什么,目光扫过身侧一众公主府侍女,吩咐身侧随行的内侍,“这些丫头不聪明,都杀了吧。”
侍女们听得这话,顿时面色白了个彻底,连连磕头求饶。
慕容羽略有犹豫,却被兰妃拉着一起缓步离去,眼角余光只见内侍抬了手。
片刻间,侍女们惨叫倒地,鲜血四溅。
……
西楚都城,八公主府。
侍女小厮们候在门外面面相觑。
殿下出去一趟,被晏皇抱着回来的,同行的国师大人满眼都写着想杀人,跟在后头的侍女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就此丢了小命。
大晏那位锦衣侯倒是摇扇子摇的十分风流倜傥,穿廊而过时,还朝公主府的侍女小厮们笑来着。
奈何没人消受的起,愣是吓得更想颤抖了。
谢珩将温酒抱进屋,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失而复得不易,他的目光片刻也不想从她身上移开。
容生却一刻也不想他在这多待,嗓音淡漠道“人也送到了,晏皇请回吧。”
谢珩在榻边坐了下来,帮温酒盖好锦被,头也不抬的问他“她平日里时常这样晕倒?”
容生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一直以为像谢珩这样杀伐果决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温情的。
不过再诧异也只是一瞬而已。
容生冷嘲道“平日也没人敢这样轻薄她。”
谢珩轻轻拂过温酒眉眼的指尖微微一顿。
从前他在阿酒面前一向都自持有礼,互通心意之后也不曾唐突了她,今日在招亲宴上再相逢,着实是欣喜若狂难以自抑。
却没想到,她会因此昏迷。
他微微皱眉,却没心思同容生针锋相对,只是问他“她何时能醒?”
容生站在四五步开外,手轻轻拨过珠帘,满是漫不经心道“你走之后。”
饶是谢珩一门心思全系在温酒身上,此刻也忍不住扯下一片床帐来,凌空一卷,蓄以内力,当成鞭子一般抽向容生。
后者反应极快,拽了几串珠帘下来,当即当做“回敬”之物,甩向了谢珩。
飞卷的轻纱和珠帘瞬间相碰,两股内力无形炸开,断了线的玉珠散落一地,轻纱裂成无数破碎纱片,满屋飞扬翩翩然落在两人周身。
后面一众人听得这般动静,扑通扑通全跪下了。
“怎么了这是?”谢万金飞奔入内,抬眸一看,只见满屋的轻纱翩然飞舞,地上玉珠滚滚,谢珩坐在榻边衣衫半分未乱,容生面不改色的靠在八宝柜上,温酒还在榻上昏睡着。
看起来……还好。
就是气氛有些僵。
四公子扶着桌案上缓了片刻,立马开口道“有什么话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