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泽的手不放,生怕他再动一分就会要了温酒的命。
张岳泽却是个劝不听的,拂开赵丰就要继续下手。
一直明哲保身的太子也这会儿却不肯退让半分了,握住了刀柄,咬牙道“本宫皇姐都已经重伤至此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的要她死在你面前不成?”
张岳泽沉着脸不说话。
赵丰嗓音微颤道“她往身上扎了那么多刀,受了那么重的伤,活不长了……”
“休要胡言!”张岳泽厉声打断他,眸中竟有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慌乱。”她才舍不得死,她……她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
赵丰看着苍凉月色,嗓音里满是疲惫道“你朝自己身上扎十刀试试,看看会不会死?你觉得她欠了你的,她今日都还你了,有什么怨或者恨就到此为止吧。”
“这事没完!”张岳泽充耳不闻,吩咐底下的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赵静怡找出来!”
赵丰累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城门前火光缭乱,一地鲜血横流。
万里江山千钧担,寸寸皆是鲜血染。
……
温酒等人回了谢府,小厮们立马就把大门关上了。
谢三夫人在府中担心受怕了一天一夜,就坐在庭前等着,一看青二等人架着温酒回来,立马就起身迎了上来,“怎么这么多血?阿酒这是怎么了?”
温酒唇色苍白,轻声道“伤了手,待会儿包扎一下就好了。”
“你这孩子……”谢三夫人急道“我看看,这手上的伤口这么深,这得请大夫啊!来人!”
金玉满堂几个侍女连忙飞奔而来,两个扶着温酒往里走,两个飞奔进屋里去找上药。
檐下灯火被风吹得忽明忽灭。
谢府一家急的冷汗淋漓。
侍女们扶着一身狼藉的温酒靠在美人榻上,打了热水,拿了伤药和白沙不来,开始忙活着。
玉露胆子小些,见她一身的血,都急哭了,忍不住道“都说了不能出门,少夫人怎么还出去……”
温酒手疼的要命,又见不得小侍女哭,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当做一点都不疼的样子,低声说“也不知道大公主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