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对的,便是酒神。那位同门的改变深深的刺痛了起司,他放弃了所有在起司看来应该坚守的东西,肆意的将自己投身在无限迷失的巨大混乱之中。灰袍们寻求真理,就像在大海中努力驾驶着一艘小船在风浪中前行。
他们当然知道没有这艘船,将自己托付给大海会是更加轻松的决定,但他们仍然固执的掌舵,与海洋合作又对抗。这在别人看来很可能是愚蠢的事,因为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艘船抵达过名为真理的彼岸,它们无不沉没于海中。这确是固执,但这固执毫无价值吗?
笑声,停止了。这意味着波菲丝对起司的提议做出了判断,灰袍略微抬起头,仰视着对方,等待着结果,
“其实我并不是被关在这里的。我是这里的看守者,在这里阻止你这样的人碰触这里的书本。但,我现在并不是很想履行这份职责,或者说我现在开始怀疑,这份职责的必要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见过你一人。”
作为一个禁忌书库的看守,十几乃至几十年无人造访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些真正的禁忌是不会记录在某些有着危险名字的卷宗或笔记里的,人们处理真正禁忌的方法是不去谈及它,不去讨论它,让它自然而然的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中。
这是最合理的处理办法,但仅限于外面的人。书库的看守者本身绝不会这么认为,尤其是在他们不是由魔法驱动而是拥有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的时候。
孤独和离群索居会让任何一个智慧生命产生变化,而且往往不会变的太好。因此故事中那些禁忌之地的守卫要么已经忘记了与人交流的办法,要么就是性格扭曲到了一定程度,或是干脆疯了。思考能力在这种状况下反倒是种折磨,而波菲丝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所以,好吧。我重新说明一下,欢迎来到这间被遗忘的档案室。在你的左手边,是十二排恶魔典籍,在你的右手边,是九排恶灵邪典。至于这间房间本身,很遗憾,它没有任何通向外界的道路,这里是完全封闭的,直到你的到来。”
“等等,如果这里是完全封闭的,那你的饮食起居该怎么办?”
“我?我和我的孩子们都不需要食物和水,我们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