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那么久远。
“纠正一下,其实把蛋糕从窗户扔出去不是她的意思。虽然她确实嘱咐过这类事情,但,我当时是真的觉得你们做出来蛋糕能把我毒死。我完全不能理解一群灰袍,可以精准的完成对心脏的解剖的人,是怎么把一个蛋糕做成那种样子的。”起司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东西般耸着鼻子,“直到我也试着下了次厨房。然后我明白了,可能烹饪是比解剖更让人困惑的事情吧。”
“完全赞同。”酒神将杯子里的液体喝完,目光停留在空了的杯子里。良久,“你其实没有变化那么多,只是更圆滑了。虽然你要了酒,可你一口都没喝不是吗?你只是在敷衍。”
“那大概是因为我不习惯被人喂着喝酒。也不想让你把我那么简单的毒死。”起司的眼睛里散发出蓝光,那只手上握着的酒杯顿时碎裂。红色的酒液顺着手指间向下流淌,而一只半根手指粗细的蠕虫正在手指间挣扎着,好像还不能理解自己的处境。
“你怎么知道,我是要毒死你,不是给你另一块蛋糕?”酒神还是在看着酒杯。一个细节是,他的酒和起司的,是从同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那是不是说,他刚刚喝下去的酒里,也泡着这样的虫子?
“鉴于这里没有可以扔出去的窗户,我希望它不是块蛋糕。现在还不晚,你可以停下。我见过这些东西的主子,祂绝对和你想象的不是一个样子。我看过你的文章,我相信你写在里面的东西。我希望你也看过我的。祂们不是我们要追求的东西。”
酒神眨眨眼,“也许不是你的。可你怎么断言不是我的?你离开了灰塔几年?三年?五年?还不到十年吧。你知道我离开那里多久了吗?他曾经向我们承诺过,这个世界有着我们想要得到的答案。可要是真的有这个答案,那为什么连他都离开了?也许答案根本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