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吗?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被灰袍咒术师记住名字的女巫慵懒的靠在她垫满毛皮的座椅里,库伊拉能感觉到自己手下宠物的死亡。也能察觉到杀死胡蜂的人和咒鸦并非同一个。
“嘎嘎!”趴俯在座椅旁的白色巨型蜘蛛敲响自己的鳌齿,用这种方式来询问主人是否有什么不满。回应它的,是库伊拉轻抚在其头上的手掌。
“没什么好担心的,琼斯。”女巫语气轻柔,好像是贵妇在和自己的宠物亲昵的对话,“他们不管来多少人都没用,即使是巨龙,在蛛网里也只能被当成猎物。你说对吗?”“嘎嘎!”白色蜘蛛的八只复眼像是八颗黑色的珍珠,借着昏黄的火光散发出令人着魔的光彩。在失心湾,有无数贪婪的海员曾经因为对这八只眼睛的遐想而失去性命。
“你能这么嚣张的时候也就只有现在了。等起司先生赶来,他不会原谅你对我们做的事情的!”葛洛瑞娅咆哮着,她的身体被白色的蛛网缠住,只露出头部。这位理论上溪谷城最高统治者像是一个战利品般被黏在墙壁上,看起来颇为滑稽。
女巫,笑了。她不屑的向斜上方看去,看着萨隆伯爵领的末裔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真是难看啊,亏你还是个贵族。看来变成丑陋的怪物之后,那些所谓的风度和仪态也就被一同抛弃了。”
“胡说!比起我们,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怪物!空有人皮的恶魔!唔!”葛洛瑞娅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团蛛丝堵住了。库伊拉从座椅上坐起来,这时才能看清楚,这场座椅上点缀的皮草并非来自其它生物,正是鼠人!
“如果是在失心湾,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不过现在,你还不能受伤,”女巫看着满眼怒火的鼠人,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没关系,身为领主的特权,就是让你的人民来代替你受苦,对吗?”
怒火中烧的葛洛瑞娅听了对方的话,猛然想起了什么,她眼中的愤怒飞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哀求和悲伤。她想要求饶,想要让女巫把所有恶毒的伎俩都用在自己身上,可她不能说话。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滴落在地面上用暗红色的血迹组成的巨大法阵上。
“琼斯,去把我们这位殿下忠心的侍卫带来。身为近卫,他得为自己的主人受罚。”库伊拉冰冷的说道,她身边的白色巨蛛轰然起身,爬上挂满蛛网的墙壁,将无数如葛洛瑞娅般束缚在墙上的鼠人中的一个取下,用两只前足夹着垂落到法阵的中央。那白色丝线里捆绑着的鼠人,正是克劳。只不过他此时正陷入昏迷之中,对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全然不知。
巨蛛轻车熟路的将克劳身上的蛛丝拆开,用更粗且具有粘性的蛛丝分别捆住他的四肢。接着地下头,用尖长的口器刺破鼠人的脖子,向里输送带有解毒性质的唾液。做完这一切后,被称为琼斯的可怕生物就爬回了主人的身边。
不要,不要!看着逐渐转醒的克劳,葛洛瑞娅在心里大声尖叫着,可这位萨隆家族的继承者现在却连发声都做不到。
“唔…我这是,怎么了?”醒来的克劳迷惑的说着,他想要抬手去揉揉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鼠人护卫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从形状来判断,这里应该是原本的议事厅,可几乎覆盖了整个大厅的蛛网以及墙壁和屋顶上大大小小的白色人茧却让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而在这数量多到吓人的人茧里,克劳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葛洛瑞娅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在挣扎吧。“殿下!您怎么在哪里,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救您!”他奋力扭动自己的四肢,想要从蛛丝的束缚中逃出来。可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呢?克劳越是用力,蛛丝收的就越紧,到后来甚至原本还可以动弹的身体被束缚的分毫也难动。
“多么感人的一幕啊,护卫和他守护的公主。这样的好戏在失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