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死了?在这么可能?那两个女巫,她们怎么到底做了什么?
“主祭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走在穆身边的祭司们在看到他们的领导者停在原地之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距离他们出发并没有多久,以之前行军时的节奏,离休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穆没有立刻给出解答,身为地穴之母最宠爱的信徒,他能够在一定范围内感知像吉尔这样高阶祭司的状况,所以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当然这只限于祭司个人。他可以感知到吉尔化身为了神子,这令穆多少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付两个女巫,其中一个还没有了施法能力,会这么费力。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地母的神子,伟大至高的化身,足以横扫凡俗世界的可怖武力,居然这么轻易的被推离了这个世界?
一直以来,将自己献祭以换取神子降临的秘术都是地母教会中最大的禁忌,只有作为地区牧首的极少数祭司才有资格知晓。这种祭仪正式释放所需的仪式极其繁琐,所以为了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一些祭司会早早将需要的仪式做完,把转化的魔纹刺入自己的皮肤,让其与本来的纹身融合,只需要简短的祷文就可以完成献祭。但即使如此,有资格和能力完成仪式的祭司放眼整个教会也不足十个,穆这次为了解放幽邃之心也只抽调了三位这样的祭司,吉尔是这三人中最令他感到满意的。毕竟这个失意的音乐家是自己一手拉入教会教授了他信仰的奥妙,他的行为规范不仅仅来自于对地母的虔诚信仰,也有对穆的崇拜。而身为高阶祭司的吉尔同时也是穆在教会内部强有力的支持者,失去了他的支持,无异于砍断了褐袍主祭的一只手。
不过这不是穆最关心的问题,老实说他不是很在意吉尔的死,也不在乎女巫的逃跑会带来的盟约破裂,他从头到尾都只关心一件事,唤醒地母。只要幽邃之心觉醒,不论是地上像虫子一样不知悔改的矮人和他的领民,还是那些闻风而来的精灵,甚至,甚至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掮客。只要我能唤醒伟大的主,他们都将不再是威胁。
“没事,继续前进。”穆冷酷的说道,他知道有两名祭司正超自己这边溃逃,可他丝毫没有要派人去帮助那两人的意思,时间紧迫,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将注意力从解放幽邃之心上移开,没有任何……什么!
无声的骨箭穿过黑暗,毫无阻碍的钉进走在最前面的地母祭司眉心,可怜的家伙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彻底的死去。而这仅仅是开始,更多的骨箭从黑暗里射出,队伍前面的信徒瞬间死伤严重。好在他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队伍中部的祭司们很快发现他们的同伴出现了问题,没有得不到回答的询问,这些人从长袍下掏出了防御用的盾牌,原本只能寻常防御的小圆盾在这些邪教祭司手里如生物一样伸展,厚实的盾面向外拉伸,变成足以遮挡住一个成年人那么大的黑色薄墙。
“叮!”骨箭刺到黑色墙壁上发出脆响后碎裂,不断射出的箭雨也在发现失去效果后停止。盾牌后的祭司们小心的将受伤较轻的同伴从盾牌下方拉回队伍里,交由后方的同伴处理。“谁?”一个胆子大一些的祭司开口朝黑暗里询问道。射箭,可不是鼠人能做到的事情,不论这些袭击者是谁,他们都一定拥有相当的智慧。
没有回答,前方的通道里只有黑暗在盘旋,刚才的箭雨变的好像是个意外的玩笑。当然没有人会真的把它当成玩笑,每一个持盾的祭司都将身子靠在盾牌上,试图借此听到黑暗中的响动。穆没有动,他顺手从经过的伤员身上拔出了一根骨箭,将其拿在手上接着其他人手中火把的光亮观察起来。褐袍主祭只用了几秒就明白了制成箭头的这种骨骼来自何物,顺势推理,一个令他无比愤怒的事实就出现在了眼前。“叛徒。”他低喝着,周围的祭司们因为恐惧动作都出现了短暂的停滞,他们不知道是谁让主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