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面色稳如泰山,甚至还从楠哥手上将那张照片抽走了:“我拿去留作纪念。”
果不其然,又挨了一下。
但打归打,楠哥倒也由着他了。
看完了这数十张照片,她又挨着挨着拉开抽屉,强迫周离看她小时候画的画,丑得一比。
然后是她满满两大抽屉的弹珠和豆腐块,拉开抽屉时她还配音——
“当当当当!”
“都是我小时候赢的!”
周离连连点头,听她说着她以前的光辉事迹。
曾经的同桌是个王者。
隔壁。
槐序一个人坐在一张床上,一边听着不远处楠哥和周离的说话声,一边打着呵欠。
在他身边,团子已睡着了。
不然他还可以逗逗这只蠢猫玩儿。
倍感无聊呢……
……
下午出去搬苞谷。
周离去年在郑芷蓝那就练过手的,对这个活已经比较熟悉了。
听楠哥说,以前搬了苞谷后,得用独轮车从山上运下来,这边也管独轮车叫鸡公车。
那时候路也不好,很难走,一辆鸡公车得运几百斤,既考体力又考技术,家里除了爷爷就属她最会使。对此她是满带着骄傲的语气说出来的。
现在好了,有公路,又有电动三轮车,虽然电动三轮车一次最多只能运三袋。
第二天则要去打谷子。
这些天打谷子的人很多,田野间到处回响着机器的声音,空气中也隐隐带着几分汽油味。周离一边割着谷子一边听楠哥说起以前的脚踏式打谷机。
其实这份活还挺累的,稻谷的边缘还容易割肉,割不出伤口来,但特别疼。只是楠哥真的很乐观,再苦再累的活在她眼里都好像充满了乐趣,这种性格是有魔力的,能够影响到周边的其他人。
反正周离觉得这两天还蛮有趣的。
尤其是打完谷子抓稻花鱼。
也可能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开心。
临走时,就像从郑芷蓝那离开一样,楠哥的爷爷奶奶也给周离塞了很多东西。
“开车慢点。”
“晓得了,走了。”
“要得。”
车辆沿着乡村街道缓缓驶离。
楠哥扭头看了眼周离:“这两天倒是辛苦你们了,嗯,除了团子。”
“不辛苦。”
“嘿嘿我才不累嘞!”
“喵?”
“诶周离,我交给你的听话卡你还留着吧?”
“留着的。”周离悄然警惕了起来,“你该不会还想要回去吧?那已经失效了。”
“我是那种人吗?”楠哥反问。
“确实不像。”周离斟酌道。
“我是让你留好,不要弄掉了。”楠哥嘟囔道,“下次要是咱们还有赌约,或者你犯了什么错理亏,或者你觉得本楠哥实在太好看太可爱了,你喜欢得不得了,又想给我一张,就可以又把这张给我,回收利用嘛,免得到时候我又得重新做一张。”
“你想得美。”
“嘿嘿!”
楠哥笑着减速,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兜里摸索着,同时说:“我昨晚又做了一张。”
周离陡然瞪大眼睛:“又做了一张!?”
还带这样的?
刷!
楠哥将那一张甩到他身上。
周离被吓得不轻。
只听楠哥说:“看在你这几天干活很卖力,又表现得很好,把我爷爷奶奶哄得很开心的份上,我决定赏赐你一张听话卡,还是老规矩,能管一天。”
周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