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接收到钥匙反馈的,或者其他事情耽搁了,应该不超过五天就能聚集,如果超过五天,几率就很渺茫了……”
“你们的感应是什么情况?”周离问。
“钥匙,钥匙会收到感应,然后它会与这一代觉醒的天师产生交互,所以我也会有所感应。”尹乐说着瞄了眼旁边,“像是蒋家产生感应的就是蒋大哥的女儿。”
“原来如此。”
此去腾冲路途不近,有六百公里左右,坐飞机明显更快,尹乐却选择了驾车。
他是先拿的D照再拿的C照,开车技术明显不熟,又轻微超速,所以上高速后他就很少再说话了,蒋先生接过了这个重担。
“我们蒋家传下来的话已经有些模糊了,尹家传下来的更准确些。”蒋先生不免有些唏嘘,虽然自一年前接触了妖与天师,已经意识到先祖口口相传、代代相传的话都是真的,他还是忍不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算是祖训吧。”
“在祖训中有个地名,是个道观,如果道观还在,我们就去那里,如果不在,我们直接去天地异象的最中心就可以了。”
“道观啊。”周离很平静。
“是的。”蒋先生点头,“听说还在。”
“如果道观还在,就意味着接待人还在,我们可以从他那里获得详细的妖王墓的信息。”尹乐补充道,“如果道观不在了,我们仍能通过长平钟得到简单的信息,但前提是人要到齐。”
“长平观。”周离说。
“你怎么知道?”尹乐皱眉。
“有棵遮罩道观的千年银杏树。”周离继续说。
“没错!你怎么知道?”尹乐又问,“谁给你说的?你去过?”
“去过。”
周离叹了一口气,悠悠说道:“去年秋天,路上堵车,我们本想抄个小路,没想到走错了,那条路被封死了,误入长平观,幸得长微老观主与玄清小师父招待,不然我们恐怕要在车里睡一晚。”
“这么巧?”
“是啊。”
确实好巧的。
如果那晚他们没有走错,长平观最后的守候者,老观主极可能撑不过那个夜。
那样的话,也不知他是否会在最后关头将这个秘密托付给年轻的弟子,也不知玄清小师父是否会接过这份延续千年的传承……也或许这个担子连老观主也觉得实在太苦了些,他会含泪将之带入地下吧?
天命啊……
周离抛开这些念头,继续问:“如果道观没了,钟也没了呢?”
“可能性不大。”
尹乐一边加速一边说:“以古人的技术,是不可能毁掉长平钟的,现代倒有可能。而天地异象的中心是那口钟,我们最好找到长平观的传承人,找不到的话才退而求其次,找这口钟。”
“这样啊。”
钟才是最后一道保险啊。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月光血红,洒在古朴的道观瓦顶,银杏树枝繁叶茂,影影绰绰,一片阴森凄凉。
老观主躺卧在床,嘴唇苍白,打着点滴。
玄清小师父守在他身边,快五十岁的张老板坐在门口抽着烟,下弦月洒落满地血霜。
相比起半年前,老观主的身体状况更差了,本就一身的病,上个月又查出了胃癌,医生告诉他们,做不做手术其实都差不多。
前两天他还在县里的医院住着,听说了天地异象后,无论怎么也要回来,玄清小师父拗不过他,只得把他接回,又麻烦张老板跑了一趟。
张老板与他们的缘是因院子里这棵银杏结下的。
之前张老板很想买走这棵银杏,不过老观主不肯卖,他亲自来劝,来回跑了好几趟,送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