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材料重重的往地上壹扔,丟在了她們的眼前,“妳們自己看看。”
“這是什麽?”杜曼娘在青峰山上見過姜聽瑤,曉得她是有自己計劃的,此時也不曉得她這番舉動是什麽,她撿起地上的那疊材料,簡略的翻了翻,目光中閃過壹道驚異,遞給了底下的幾位將軍。
“妳們不是說北漠不服管教嗎?如果是如此,當初就不應該想著收復,現在又拿人家當仆從對待!”姜聽瑤厲名譽著前方面色都不服的幾人,除了杜曼娘表情有些尷尬,別的的人眼底都閃著不屑的光芒。
“是收了幾名北漠的女人做軍妓,找了幾個男子做仆從,這有什麽關系!”此中壹個女將哼了壹聲,辯駁道。
這是姜聽瑤到了以後,去調查的,按理來說北漠既然是臣服了青鑾,就不會再去找種種百般的麻煩來讓自己過的不安生,他們依附青鑾,無非是由於青鑾食糧敷裕,可以不讓他們每壹年都挨餓。
青鑾國的人完全就沒有將他們當人看,女人還稍許好壹點,也只是比較於男子來說,做妓女供人玩樂,男子就抓去做活靶子之類的供青鑾的貴族玩樂。
莫說北漠要反,凡是是有血性的,誰人不反。
看著她們臉上毫無熟識到自己有做錯什麽的神采,姜聽瑤壹點氣怒都沒有,如果不是由於她們這種心態,她不是還沒這個時機嗎?
“我才是這次軍隊的主帥,壹切動作聽我交托!”冷冷的掃了她們壹眼,那眼中所散發的氣焰,在傭兵團作為老大的老板之氣,頓時將幾名將領的氣焰壓了下去,姍姍的不再講話,應了退下去,只是眼裏閃著的惡毒光芒,沒有逃過姜聽瑤的眼睛。
杜曼娘待幾人出去後,才問:“妳真要這麽做嗎?”
“如果妳有別的方法,也可以。”姜聽瑤站站起來,朝帳外走去。
看著姜聽瑤的背影,杜曼娘擡起頭看著她,想起她那日跟她說的話,目光不禁的閃了閃,從青峰山上第壹次晤面她就這個女人,絕非池中物,想起目前皇宮中的形勢,只怕這青鑾國女帝以後的位置是誰坐還很難說,母親年齡大了,以後杜家都是靠她,她必需要站好隊,以後新皇登位的時候,能力保全壹家,站立了壹下子,她想起姜聽瑤的交托,登時出去根據姜聽瑤的計劃去安插壹切了。
五遙遠的北漠,空氣幹涸,又冷又澀,人的臉上總以為有壹層細沙在磨著肌膚,天氣濕熱,沒有雪,也沒有陽光,透出壹股子陰冷的意味,在冬季,這算是壹個最好的天氣了。
姜聽瑤壹身就裝,既沒有穿官服,也沒有盛裝,僅僅是撲通的壹身衣裙,裹著壹個大氅,帶著星兒和杜曼娘兩人,去了訂下的那間酒樓。
這裏人並不多,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酒樓早就被包了下來,掌櫃和廚子將飯菜端上來以後,早早的走了,今日這裏是北漠和青鑾元帥構和的地方,沒人會來這裏惹禍上身的。
酒壹杯壹杯的喝著,姜聽瑤悠哉的吃著專有烤全羊,和杜曼娘兩人談起了各地的見聞,杜曼娘這些年幾個國家都去過,對每個國家都有見識,兩人聊得頗為風趣味,星兒倒是不時的看看酒樓裏頭的日昴,皺眉道:“我菜都要吃完了呢,小姐。”她歷來都只叫姜聽瑤小姐,如何都不改口,姜聽瑤也不留心這些,任她去了。
杜曼娘聽她訴苦,看了她壹眼,笑道:“妳急什麽,逐步吃。”她哪裏聽不出,星兒這是在訴苦北漠的五個城主還不來。
“還吃什麽,我肚子都要撐爆了。”星兒不滿的摸了摸小肚子,她著實是吃不下去了,“他們究竟來不來,不來我們回去吧。”
“妳急什麽,就當公費遊覽不就好了。”姜聽瑤看著她不安本分的動,這小丫環,就是沈不住氣。
忽聽樓外策馬狂奔的馬蹄聲,緊接著就是樓下哐當的聲響,星兒站了起來,跑去看了壹眼,喊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