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遇足下,不能共奉一主……”
说起这里,法正便唏嘘不已。
他在益州的日子可过得并不好。
不但一身才学无法施展,还被同是客居益州之人讥讽毁谤。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刘玄、诸葛亮刚想进行劝慰,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之后,刘备走进厅内,二话不说便见礼“刘备拜见高明!”
法正见刘备头上略有水珠,脚下那双草鞋真的沾着泥土,便知道刘玄所言恐怕非虚,旋即从座位站起,下拜见礼“皇叔太过客气,益州牧、振威将军麾下、军议校尉法正,拜见沛侯。”
“孝直快快请起,久闻益州多隽才,其中以足下、张子乔、孟子敬为最佳,只是未尝一见,引为憾事。
今卿到来,备不胜欣喜,又唯恐一身泥土,怠慢法君,故而拖延片刻,还请见谅!”
有了刘玄的提醒,刘备自然知道如何表现礼贤下士。
当然。
即使没有刘玄一旁助攻,刘备同样能够得到法正的欢心。
“皇叔快快请坐!”
“孝直先请!”
“皇叔先请!”
……
二人一番礼让之后,尽皆落座,随后法正又道“皇叔亦知吾?”
此前听到刘备赞扬自己,自然心中欣喜不已,而欣喜之余,则更多是疑惑。
刘备是怎么知道他的表字?
要知道法正来这么久,可是连名刺都没投出去,只是进城门之时,报了一句“益州牧使者、军议校尉、法正”云云。
而刘备却能知道他的表字。
这岂非奇哉怪也?
若是说法正出名还好。
然事实,法正并不出名!
出了蜀郡,几乎无人知晓!
而刘备不但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张松、孟达,这简直就是怪事。
“哈……”刘备咧嘴一笑,然后便说“足下大名,备早已听显圣多次念叨,如何不知法生?”
刘备一席话毕,法正眼神变得怪异起来。
此前刘玄说知他有陈平、张良之谋,文韬武略,他只道是刘玄赞誉之词。
没想到刘玄还真知道他。
然事情怪就怪在此处,刘玄为何回去关注一个籍籍无名的他?
或者说,刘备早已有心图蜀,所以作为心腹的刘玄,所以打听益州所有情况?
想到这里,法正心思变得活络起来。
又想到刘玄此前有意无意暗示,刘备就是他的伯乐,遂心有定计道“不想正之贱名,亦能入皇叔之耳,在下不胜荣幸。”
“备早已仰慕法生久矣,只可惜不可共同扶汉,他日君在益州不愉,吾随时恭迎卿至南乡,大将军长史,专为卿候!”
刘备谨记刘玄之言,不与法正相谈益州之事。
但并不妨碍他对法正拉拢。
甚至直言,大将军长史之职留给对方。
这种厚赐,哪怕是诸葛亮也感觉太过丰厚。
不过仅一面,数言而已,就被授予这么大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