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曩自桓、灵以降,国朝动荡不断,前有外戚、阉宦作乱,霍乱宫廷;后有权臣、军阀争霸,残害生灵……”
“今庙堂权贼托名汉相,令发诸侯,钳制四方,跨连州郡,拥兵百万,已有囊括天下之意……”
“江东孙权,历经有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其用,将士归其心,划江自守可保一时无虞!”
“益州刘璋,懦弱少威,才识浅薄,内不能安抚州郡,外不可抵御强敌,虽已据益州数十余年,然豪右大户素来不服,遂屡有反叛之时,又邻近南蛮,不堪其扰。”
“若他年操伐汉中,璋德疏才浅,无法守疆,必然引以外援,时天下之大,能援刘璋者,舍豫州其谁?”
“是时将军引兵入川,为刘璋抵抗强敌,事毕之后,刘璋必以阁下心怀二志,密谋反叛之名,而击之。
将军且自反攻蜀郡,以天府之国,积攒势力,连接荆襄地利,从而遣一将自襄阳、自领兵马出西川,北伐中原,一匡天下,扶大厦之将倾,立狂澜于既倒,接受万兆生灵,再造乾坤皇汉!
此天下惟将军、曹操、孙权,余者不过皮癣,何不谓之三分天下?”
刘玄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淡淡地反问一句。
“且慢,备有疑问,还望高明作答!”刘备面无表情叫止刘玄。
“尊驾请问!”
刘玄就怕刘备不问,只要问那就什么都好说。
刘备直了直身子问道“先不论其余,就说此刻,曹操八十万大军囤积江南,随时可一声令下横跨长江,剿灭在下,如此何有后事可言?”
“刘将军说笑了,此不言曹操兵马有多少,只说曹操数年征战,将士疲乏不堪,厌战之意,与曹营之中日甚一日,此犯兵家之忌,吾谓之一败也!”
“曹操账下多为北人,不熟南方之弊,时日不久必定身染瘴气,无一战之力,此谓二败也!”
“曹操匆匆而来,囊括襄阳,将士、百姓,人心未附之际,又擅动兵戈,此谓三败也!”
“刘豫州在南方,曹军若攻,则必用舟筏,然北人善马,南人善舟,弃长就短,此四败也!”
“阁下仁义之名,海内皆闻,凡所至之地,百姓无不翘首以盼,反观曹操,屠戮生灵,残害名仕,狡诈诡辩,掳掠人妻、挟持天子、发掘皇陵……
此其种种斑斑劣迹,传播宇内,又何以与玄德公匹敌?”
“且夫曹操此人,素来大胜即大败,胜时,袁术、袁绍之辈亦为手下败将,败时,使张绣、吕布、袁尚、袁谭之辈亦能杀之丢盔卸甲。
而刘将军如今若与孙权联手,横据江南,一时之间可谓强强联手,而曹操背有西凉马超、韩遂、公孙度及匈奴、羌人、鲜卑等蠢蠢欲动。玄德公何惧之有?”
“高明夸大矣!曹操雄才大略不可小视!”
作为老对手的刘备还是对于曹操的认知,还是较为清晰,虽然曹操神经刀,但不代表曹操真的无用。
“是否夸大,尊驾且静看,左右不过数月时间,曹操必定兵败归北!”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刘玄,自然清楚曹操的败绩,也敢肯定曹操这次败定了。
曹操劳师远征,又是不熟悉的地方,手下除了刚刚收复的荆州将士,根本没一个会水战的。
更要命的是,曹军刚刚北征乌丸大胜而返,全军上下无一不是膨胀到极点。
对于刘备这个屡败屡战的小强,和孙权这个一文不名的后辈,从来就没放在心中。
哪怕现在曹军因为水土不服,沾染了瘴气,可是依旧没有把两个凑拢班子放在眼中。
还有曹军和新归降的荆州兵马,两个也没有进行好好的融合,一旦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就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种种兵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