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王朝抱回房中,王朝被齐瑶儿施了法术,熟睡不醒,也不妨事。凌冲在床上静坐一夜,第二日清晨自觉精神健旺,见王朝也自醒来,笑道“王叔昨夜倒是一场好睡。”王朝揉揉面庞,见凌冲无事,放下心来,奇道“我昨夜似是被人暗算,人事不知,少爷可知那人是谁么?”
凌冲面前浮起一张宜喜宜嗔的笑靥,笑道“那人是我一个朋友,昨夜怕你大惊小怪,这才施法送你与周公相会,此事王叔也不必再提了。”王朝见凌冲讳莫如深,也就知趣不提。
凌冲几日不曾给长辈请安,便趁着用早饭之时,见过了祖母与双亲。凌真已将凌冲即将赴京师求学之事告知了老母亲,凌老夫人纵有万般不舍,却也无法,说道“你这猴儿自小便没个消停,此去京师,拜入那位张大人门人,便要收了你的猴性,不可顽皮,好生向学,日后考取功名,也不负你一场所学。”
凌冲唯有唯唯诺诺,不敢多言。用罢早饭,陪着祖母散了会步,老太太笑道“男儿志在四方,奶奶知你心意,想趁着还未离去,多陪陪我老人家,也不必如此,我这把老骨头总还有几年好活,你也不必耐着性子腻在家里,该干嘛就去做。”
凌冲笑道“还是奶奶疼孙儿,这样,孙儿有件要事出门一趟,傍晌便回,再陪奶奶谈心如何?”凌老太太笑道“快去快去!免得你心不在焉,我老太太瞧着也闹心。”凌冲笑着告了罪,回到房中将太玄剑谱、万载温玉玉匣与那《太清秘授重玄阳符经》贴身藏好,一路往玄天观而来。
到了观门前,举手打门,依旧是还清小道士开门,他见了凌冲,满面欢喜,叫道“师叔祖,你伤势好了么?”凌冲也颇喜爱他天真,笑道“自然是好了。”还清一面让门,一面笑道“弟子听张师叔说道,凌师叔祖一人在金陵城中大战少阳剑派掌教之子,还在斗剑之中胜了那厮,好不解气。师叔祖不知,我和师傅平日也结交些同道中人,那些少阳剑派的家伙一个个鼻孔朝天,哼哼,下次弟子见了他们,倒要瞧瞧可还有脸说甚么少阳剑术天下第一的狗屁话来!”
凌冲摇头苦笑,此事自然是张亦如传扬出来,虽有几分真实,但他也不欲张扬。若是大张旗鼓的到处乱说,犯了少阳剑派之大忌,对日后修道之途绝非好事。当日杨天琪托大,不肯以法力取胜,非要比试剑招。
他却不知太玄母剑剑光奥妙无穷,专破天下诸般剑法,因此吃了瘪,最后恼羞成怒,以法力将凌冲击昏,接着叶向天杀来,自家还赔上一条臂膀,断了大道之路。这一切说来,全起自癞仙遗宝之事,正邪两道为了取宝,聚集一处,不出事才叫奇怪。
凌冲与还清一路说笑,入了内室,只见叶向天依旧高坐,凌冲见礼已闭,叶向天道“师弟伤势可好些了么?”凌冲说道“劳动师兄挂念,小弟伤势已见大好,望月楼上师兄出手相救,小弟感激不尽。”
叶向天点点头,说道“师弟经此一役,反而因祸得福,以武道而入先天,周身穴窍大开,感应天地元气,日后修为便可再上层楼,着实可喜可贺。那杨天琪刚愎自用,妄自图谋我太玄至宝,削去他一条臂膀,略作薄惩。师弟日后若是遇上少阳剑派之人,也不必客气,当杀便杀,便是那清虚道宗拂意与上官云珠两个,从中作梗,待我回山禀明掌教恩师,总有一个说法。”
凌冲早知太玄剑派行事霸道非常,但对本门弟子却十分回护,这等做派他心下十分赞同。一个门派若连自己门下弟子受了欺辱也保全不得,这等门派也不必再有甚么传承了。
叶向天又道“师弟来的正好,方才守正兄借了为兄剑光,将一封书信传来,答允收你做个门下学生。你将此信交与令尊,明日便可随我启程,赶赴神木岛。”伸手一指,一封书信自袖中飞出,缓缓落于凌冲面前。
凌冲双手接过,见封皮上写着“凌大人亲启,张守正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