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轮回之光，猛地划破长空，朝着灰先飞涌去，灰先飞扇动翅膀，避开那轮回之光，拔高一下身影，朝下瞥了过去，就见叶长歌养夏花芍三人都遁出数里之外。

没有迟疑，灰先飞继续追了过去。

天摇地晃，浩瀚的暗潮，若无边巨浪，滚滚而来，在那暗潮之中，灰老上击日月，摇落乾坤，光芒激荡，四溅不休，神光滚落入暗潮之中，就荡平出一片空旷之地。

没奈何，那暗潮近乎无穷无尽，源源不断涌来，任凭灰老实力惊天，依旧被困在其中。

那一枚金丹，尽情吞吐四方云气，浩瀚灵光，都如雀鸟归林，纷至沓来，涌入到金丹之中。

但就算如此，那金丹表面上，金灿灿的光晕消耗大半，几乎要彻底枯竭。

就算有着金丹期修为，对灰老而言，一样有着很大消耗。

理论上来说，孕育出金丹之后，身体之中真元应该是不会消耗殆尽的，每消耗一点，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身体之中，自成周天循环，外界滚滚灵气涌入，轻易间就能炼化成真元，弥补亏损。

除非坠入末法之地，天地灵气严重不足，那才会有巨大影响。

而灰老这种情况，不单单是因为面对那滚滚暗潮，诸多妖兽尸体，使得灰老消耗的真元，没法立马恢复，哪怕一次只消耗一点点，但这样僵持下去，当然会让灰老渐渐难以维持了。

另一方面，也有这清虚洞天本身对金丹期修仙者不友好的原因在里面。

就算灰老突破到金丹期，在这样不可能的环境中，逆天而成，实在是得了惊人造化，却依旧要受到天地所限。

理论上来说，在这清虚洞天中，只能发挥出筑基期以下的修为境界。

至于古通天，梨花那等存在，超出想象之外，近乎与仙等同，自然不在此例，这洞天没法限制他们。

但灰老的话，虽说突破到金丹期，很是了得，但在修仙路上，也不过是往前多走了一两步，并不算什么。

面对这清虚洞天本身，依旧是沧海之一粟，渺小宛若尘蚁。

灰老心中倒是没有太多担心，很快就拿出一枚灵丹，吞了下去，身上真元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陡然间，灰老脸色微变。

“灰大头死了。”

灰老心中一沉，“这怎么可能？”

对那叶长歌养夏花芍三人的实力，灰老当然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那轮回碎皮造化碎片以及那一角阵纹，若全力施展开来，的确危险。

但这之前，硬抗了灰老一击，就算还能继续发挥威力，威力肯定也大打折扣，在灰老看来，灰大头就算不是对手，逃还是可以逃掉的。

“那三人实力，超出我的想象了吗？或许对我而言，算是蝼蚁，但处于相同境界上，对方就是虎狼了。”

灰老心中笼罩一层阴影，不过这时也来不及细想，又跟那诸多妖兽尸体激烈厮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