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明觉悟的第一阶段天下为公。
达成天下为公,不论是马列还是吴杨公学,这些都是调整分配的手段,而调整分配的本质是让社会健康的运行下去,生产力能够持续发展。
完善公平的分配制度,一定程度的生产力,便是天下为公的物质基础。
文明向来性命双修。
所以,要有“去级取阶、修持菩提、还安悟得”的心法才行,如果没有这种心法,再好的物质基础,再好的公平环境,也只是昙花一现。
以旧时代的华夏举例,前三十年不可谓不公平,后四十年不可谓不发达。
但。
曾经引以为傲的“农民”身份,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贬义词了呢?这里面有着极大的问题,问题就在于前三十年尚且有分配公平,后四十年已经没有分配公平了。
可即便有分配公平。
那时候的农民,他就真的心安了吗?不,他安不了,首先他连肚子都吃不饱,何处心安?又从何处说我种田是因为我喜欢种田?
那不叫心安,那叫安分,而这个安分,是外部环境的公平所给予的。
不是他喜欢田园牧歌的生活,不是他喜欢看着生命从大地萌芽,不是他喜欢看着作物的成长,秋收时那满目金黄的喜悦。
亦或者说,现实里这种美好是少数的,面朝黄土背朝天才是务农的主基调,每年春季眼巴巴的望着天空,希望老天爷能赏一场雨,才是真正的田园……
所以。
他也很想当工人,拿国家的铁饭碗,旱涝保收。
他也很想当干部,很想当科学家,很想当医生……只是,他当不了,种田也没什么问题,大家都在种田,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所以。
于个人而言,那个时候盛行社会主义的时候,也不曾有开悟过,绝大多数人虽然知晓为国家崛起而努力工作,为了美好的生活挖水库修大坝……
但,他们其实也是“懵懂”的活了一生。
可至少,那时有着分配公平。
待以后,生产力是越来越发达了,人们可以接受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了,可人也获得愈发浑浑噩噩了,在娱乐至死的年代里,人们是左也不安,右也不安,贫也不安,富也不安。
连安分,都没了。
更遑论心安。
农民、工人沦为贬义词,教师、医生再也没有了神圣的光辉成为了“职业”,政府职员别说心中有“天下”二字,连本职工作做好的又有几个?
所有东西所有标准都在下沉。
政府所担负的社会责任越来越少,公检法的失格,让恶人越来越肆无忌惮,让敢于抗争的人越来越心凉。
族群已经崩塌,家庭也在解构……
公序良俗,那首先得有公的单位,以前还有居委会,现在只有物业,而物业却在花你的钱骑在你头上拉屎。
一棵参天巨木,其根基必然深不可测,茂密而发达。
但,那些根基正在萎缩……
我们完成了西化,丢失了自己的文明,然后就在西方文明这套规则下,逐渐走入无法扭转的深渊,在无尽的折磨中等待一个灭亡的导火索。
也正是这一切的一切,有了第二次幻想降临。
在回归之后,胜利的果实,可控核聚变的实现,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暂时缓和了这些,可仅仅不到二十年,就开始愈演愈烈了。
在以前。
我们根本找不到答案,后来,经过历史研究社的努力,我们明白了历史的真相如何,我们明白了正本清源才是出路。
我们可以解放生产力,我们可以做到分配公平。
但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依旧一头雾水。
所幸。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大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