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失仪,姑娘怕是这京城里的头一个。”
“既是侍候多年,该懂得什么是尊卑有序,若是郡主府的人都如你这般不知尊卑,那郡主府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
“你什么你?你既然自称是奴才,又唤我乡君,就该知道,我便是再落魄,也没有让你一个奴才骑到头上的道理!”
“乡君真是好口才!”
“洛阳郡主才是好手段,不然也教不出你这样没有规矩的下人!”
那姑姑死死地攥着拳头,看着俞夏就像看着杀父仇人一般,却碍于身份不敢乱来,只能低着头,快步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二人已经偏离了曲直通幽的长廊,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院子虽然修建的十分规整,打扫得也很干净,却莫名给人一种荒凉之感。
先前俞夏便觉得不对劲,可是那姑姑看着瘦小,力气却奇大无比,一只手死死地钳制着俞夏,竟是让人动弹不得。
“这是何处?”俞夏皱着眉头,“方才你说马上就到,却是在诓我?”
“进去吧!”那姑姑突然上前,狠狠一推!俞夏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院门却在她背后关上了。
“乡君,”那姑姑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既然你瞧不上奴才,那你就在里面待着吧。哦,对了,忘了和你说,这里面住着的可是咱们承平王府的世子,最不喜欢被人打扰,上一个闯进这里的贱人,如今已成了一抔黄土!哎呀呀,奴才和乡君说这个做什么,乡君还是好自为之吧!”
这院子外面看上去不大,其实是分了前中后三段,俞夏现在所处的是最前面的排屋里,四处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人吗?”俞夏试探着推开了门。
这一开门,却是将她吓了一跳。
只见一只体长约一个成年男子高度的恶犬,正对着她虎视眈眈。那恶犬大张着嘴巴,成串的口水掉在地上,直看得俞夏心惊胆战。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若是她方才直接推开门走进去,恐怕这会儿就成了那恶犬的盘中餐!
不过即便她如此小心,眼下和恶犬面对面,尤其是那恶犬一副蓄势待发,不知何时就会冲上来的模样,更是让她心惊肉跳!
怎么办?谁能想到这院子里会有恶犬守着?难怪这里一个下人也无!
正当俞夏左右为难之际,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小八,回来!”
“嗷呜~”那恶犬突然呜咽了一声,冲着俞夏呲了呲牙,转身摇着尾巴跑了过去。
“呼——”俞夏捂着跳个不停的心脏,徐徐松了一口气。
“你是何人?”一位身着靛蓝色长袍,头束发冠,通身气质清冽如远山,既给人一种不可直视之感,又让人忍不住想要窥得真颜。
待到那人的面容完全出现在俞夏面前,她强忍着泪水,终于露出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找到你了,顾长生。”
那人有些怔愣,“姑娘怎知我的字?”
“大抵是心有所感,方才脱口而出吧。”俞夏笑笑,朝着他福了福身,“俞夏并非有意扰了公子的清静,还望公子海涵。”
“俞夏……”那人重复了一声,“今日是赏花宴,你是洛阳请来的客人?既是姓俞,想来你便是陛下亲封的那位安宁乡君吧。”
“客人倒是谈不上……”想到洛阳郡主,俞夏冷哼一声,“仇人还差不多。不过,公子居然敢直呼郡主的封号,难不成你就是先前那姑姑提到的世子?”
“姑娘是性情中人。”那人微微一笑,看着俞夏的眼中有了几分温度,“至于姑姑,又是谁?”
“公子还没有回答我,你就是那位世子?”
那人微微颔首,“不错。”
俞夏叉着腰,“原来你和洛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