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失神的赵鹂说道,说完,又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不得不说,最近赵姬这里的东西都挺好的,这茶入口香滑细腻,沁人心脾,实在是好茶。
赵姬闻言,缓缓回过神,一脸呆滞的看着药师看了良久,才木然的吐出一句
“药师是来指责我?还是看我笑话的?”
听着赵姬如此天真的问题,药师淡淡一笑,用冰冷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赵姬,冷冷的道“谁让你自作聪明的说那么多话!”
“哈哈哈?”赵姬闻言,冷冷一笑,不解而又嘲讽的反问道“我自作聪明?那不是你的意思吗?”
赵姬话音刚落,药师一杯刚到出来的热茶直接扬起,泼到赵姬跟前,有个别几滴沁湿了赵姬的衣裳,留下两三片淡淡的绿叶在赵姬的衣裙上,接着药师的声音响起“愚蠢,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质疑我,愚蠢!”
赵姬懵了,她那句话说错了或者说多了?自己那样说又有什么错?
看着赵姬一脸呆愣的模样,药师冷冷一笑,心中对这个依旧还是有些愚蠢的女人很是不屑,她冷冷的对赵姬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说着,药师缓缓站起身,手中端着一杯热茶,她缓缓走到赵姬身边,蹲下身,在赵姬的耳边小声的说“你忘了我说过的太子喜欢不知好歹又有分寸的女人,而你刚刚那一番话恰好就犯了前者。”
是的,太子就是一个矛盾体,他不喜欢和他同等级的人能猜透她的心思,不知好歹,对于那些低于他的人,他又希望他们是不知道好歹的那一个,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一旦起了矛盾与冲突的时候,那才是让他觉得他可以控制全场,操控所有人的高光时刻;人往往都是矛盾的,尤其是这些居于高位的人,就好像皇帝需要一个听话的热替他保家卫国,但是他不喜欢这个人不知好歹,但是当这个人还是底层的人的时候,皇帝会栽培这个人的不知好歹,然后让他成为自己身边的亲信,最后他若是不听话,不知好歹就是那个人头上悬着的一把刀,时候一到就会落下来直接取人性命。
这一夜,太子哪都没去,留在了书房睡了一宿,却没让消息流出去,可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日一早,参与薄良娣的初雪茶会的那些夫人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薄良娣和王氏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们没有发话,只是好好地搞好这一次的茶会。
入冬之后,茶叶尤其难得,上等的茶叶就更加难得了,所以每年这一次的这一个茶会都会举办的稍微低调一些、淡雅一些、别致一些,大家赏梅煮茶,此时此刻薄良娣悉心栽培的那几盆梅花都开了一些花,花儿朵朵,虽不是很密集,却别有一番风味。
人儿们都来的早,各位夫人都按照自己的位份任由薄良娣安排好的侍女引领如位坐下之后便相互寒暄,夫人们来来去去的话题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些,上头那几位没有发话,下面这些也就只能在那里寒暄几句鸡毛蒜皮的小事。
突然有一抹清淡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此人一出现,立马就吸引了在座各位夫人的眼光,她向那几位和自己平级得夫人微微行了一个礼,便由着接引侍女引着自己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赵姬的出现,引得那些夫人们都在互相咬耳朵,小声嘀咕、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赵姬的身份,最后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最高位置(即薄良娣和王夫人未到之前坐在最前边的那一位)的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