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整个皇城被黑夜笼罩,除了路上打更的人紧紧裹着还过得去的厚棉衣,耸了耸肩,擦了一下鼻涕,一边走一边打更一边在那里高呼着天干物燥注意防火,整条街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打更人的声音在那里飘荡,沿路的房子只有大门口上挂着的两个灯笼亮着,其余都是黑黢黢的;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树上、屋檐、地上都结霜了,走起路来都要小心些,稍一个不注意便会滑倒,摔个四仰八叉。
跟着打更人的脚步一直走,他来到一家路边小客栈门前,到这里他的工作结束了,他擦了擦鼻子,看了一眼客栈,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抬起脚就往里面走;客栈上有一间客房还亮着灯,此时也已经深了,很少会有人这么晚还不休息的,看来是一个有钱不在乎这一点灯油钱的人,这个人正在等候一个人的到来。
亮着灯的房间内有一个人拿着一卷竹简坐在灯旁正在刚读到有朋自远方来的时候,挂在一边打着瞌睡的一只八哥突然开口道
“先生,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正在读书的人点了点头,没有理会那只八哥,他知道来人是谁,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读着自己手上的这一卷论语,八哥见自己的主人没有理会它,有些生气的拍了拍翅膀,高声骂了一句“呆子,呆子!”便重新安静下来继续打瞌睡了。
不一会儿,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房中人淡淡的回了一句“进”,门外的人便推门而入;来人正是刚刚那个打更人。
“奴拜见大内监大人。”
打更人说着,放下手中打更的家伙,对着那个还在读书的人行礼道。
读书人此时刚好读完这一卷论语,他抬起头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竹简,对着下面的人道“无需多礼。”
打更人对着大内监道“谢大人。”,说完便站起身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候大内监问话。
“打探得如何?”
“回大人,那个赵鹂确实是一个普通人家送进宫里来的,奴按照内廷记录去查了一下她的人家,确实是有这么一户人家,只不过奴在访他们一家的时候奴发现了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
“那户人家听到自己的女儿如今成了太子身边得宠的夫人的时候毫无波澜,就好像本来就该这样一样,像是安排好了一样奴在他们身上看不出来任何一丝喜悦,平平淡淡的确实奇怪。”
大内监点了点头,道
“确实奇怪,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
“奴也问过了,他们一家和宫里没有关系,只不过当奴问他们要赵夫人的画像的时候他们拿出来的画像上面赵夫人的脸已经被糊了起来,那户人家或是保存不当,春天受了潮所致,也是刚刚发现的。”
“奴在查内廷记录的时候发现了这样东西。”
打更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筒,他轻轻抖了一下小竹筒上的一些灰,然后双手捧着向上供一样奉上,恭恭敬敬的交到大内监面前。
大内监接过竹筒,仔细看了一眼这个竹筒,研究了一下这个竹筒的构造,便轻易地打开了竹筒,从中取出了两块白色的如同丝帕大小的布帛;他打开布帛仔细看两张布帛上面的内容,两张布帛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的都是一样的,包括分配到哪里工作。
“赵鹂,雀儿”
看着看着,大内监盯着这两张布帛脸色深沉的呢喃自语着,烛光闪烁,忽明忽暗的,让人看不清楚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神情,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眼神里充满了复杂,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想明白其中的玄机。
打更人看着大内监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揣摩了一下大内监此时此刻的想法,酝酿了一会儿之后,恭敬地对着大内监行了一个礼,道
“禀大人,奴在查的时候发现她们两人的记录是一样的,便觉得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