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衣袖,成年人们都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凝视着西北区极具现代化色彩的建筑群。
她想说点什么话缓和下气氛,却又不知道提些什么好——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临时同行的关系,对于自己不熟悉的危险分子,尽可能减少没必要的接触才是明智之举。
突然,她注意到缆车行进方向的正前方,另一辆缆车正静止在他们前进的缆线上。
——已经走了一千米了?不对,为什么前面这辆缆车没动,难道是故障?不应该是缆线上所有的缆车同时运作,才能保持间距不变吗?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按这速度,两个缆车相撞很有可能会坠落——
“准备跳车,要撞上前面的缆车了!”末喜站起身大喝一声,把坐着的其他人吓了一跳。
“什么吊车?”浓妆女好像刚打了个瞌睡,口齿含糊地环顾四周。
末喜指向前方“看前面,得赶在相撞前回到地面!”
“……啊这个。”她在弄清楚末喜的意思后便恢复了镇定,重新在座位上坐稳。
“还愣着干嘛!”
末喜眼看着两辆缆车间越来越近,走到她身边向扯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起来,却看到骷髅脸男沉稳地摆了摆手。
“不会有事的,你冷静点。等下你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先坐到座位上。”
末喜疑虑地看着他,又来回看向其他三人,全都一脸淡定,乃至于连小女孩都没表现出慌张。她想起这四人都已经坐过一段时间的缆车,怕不是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但缆车到最后并不会相撞,于是也默默坐回了座位——万一意外真的发生了,以她的异能,脱险也并非什么难事。
缆车间相距十米,五米,一米,十公分,一公分,零距离……
果不其然,在两辆缆车完全贴到了一块、就要产生碰撞的瞬间,他们所在的缆车猛然停止了行动,神奇地连一点惯性都没有产生,两个车厢就如同融为了一体般平和而紧密地接触着。随后,末喜终于搞懂了这些缆车的设计由于没有门的阻挡,两个车厢里各自的长排座位没有一丝缝隙地紧贴着,然后突然在同一时间朝同一方向转动起来,如同两条有序工作中的传送带,而坐在座位上的他们五人,就这样被传送带平顺地送进了下一个车厢。
这就是都市区缆车的运作规律,只有坐了足够人数的缆车可以前进,没有人可以借此蹭顺风车,而每隔上一小节距离,兼具传送带功能的座椅就会把乘客送到下个车厢,乘客转移后新的车厢继续前进,这种循环会一直持续到终点!
坐在座位上见证了这一切的末喜傻了眼,她从未想过缆车还能这么个运作法。她听到几声干咳般的低笑声,赶紧转过头查看,只见那拄着拐杖的老头有些憋不住笑,正低头掩饰着他的表情,而浓妆女则一直掩着面,隐约有放屁一样的“噗嗤”笑声传来,可想而知脸后那张嘴咧成了什么模样。
末喜一想起自己刚才那副“事情很大条”的架势,那“准备跳车”的大喊,再加上两个陌生人的憋笑,只觉得尴尬瞬间爬满了全身,恨不得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一个十米巨坑,耳根子红得透彻;但她一想到这些缆车超前的设计、靠不知何物驱动的神秘,又难以按捺自己的惊喜感与兴趣,嘴巴微微地张开,想找出些惊叹的话语却只恨自己词穷。
“噗……哈哈哈哈。”
手足无措的模样、红透的耳朵、微妙地张开的嘴,这些略显滑稽的表现似乎把末喜那眼神的凶神恶煞感抵消了不少,蜷缩在骷髅脸男身旁的小女孩目睹了这场闹剧的发生与末喜的窘态后,情不自禁地轻轻笑出了声。
像雷达有了反应般,末喜立马把写满了期待的脸转向她,被一个小孩子害怕与提防这件事一直让她感到有些打击,她还是挺想和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孩子打好关系的。再度和末喜眼神交汇的小女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