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乱糟糟一片,围观的群众逐渐多了起来。
张本民说现在正执行任务,要先行离开,至于事故后续事宜,肯定会有公正的说法。然而,小货车司机却不依不饶,面包车和普桑司机也上前帮腔,说必须现场处理利索,要不然会有黑幕。
张本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着三名司机有可疑之处,因为他们的神态很不对劲,表演的成分有点大,于是高声说必须服从执法需要,否则就要承当法律责任。
三名司机完全是充耳不闻,围观的人们,则开始不断起哄。
张本民一看,明白了这些人大多是一伙的,刚才的交通碰擦事故,绝对是设计好的陷阱。无奈之下,他果断拔枪,对天鸣放了一下,然后要求让出道路。
然而,围观的人似乎很有组织性,他们丝毫不动,还有人附和着说有理讲理,不要以为是警察就了不起,可随便开枪驱逐群众。
小货车司机甚至还爬到车厢上不断叫唤,大呼警察滥用职权,侵犯老百姓的权益。于是,围观的人们又都开始更夸张的起哄,甚至还挪动脚步缩小包围圈,企图将张本民牢牢围住。
因为怕手枪被抢,张本民只好采取保护性后退的法子周旋。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警车里的犯罪嫌疑人夏治,才是重点。
随即,张本民奋力跃起,踩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借了把力,纵身跳上了货车车厢。再看警车时,发现已被团团围住,三名民警被不断撕扯推拉,拖出了车外,而夏治,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治逃了,围观的人群开始散去。
小货车司机也不再要求现场处理碰擦事故,跳下车厢后,闷头上车要走。面包车和普桑司机更是和泥鳅一样,已经钻进车里准备离开。
“都站住!”张本民明白,现在去追夏治根本没用,所以得把眼前的“事故”当事人留下。
这时,押解组的另外三人有点狼狈地过来了,说犯罪嫌疑人已经逃跑。
“打110报警!”张本民说完,还是紧盯着三名司机。
“站住干啥?”小货车司机问。
“你们不是要当场把事故处理利索嘛,所以得留下。”
“我们又没跟你发生什么碰擦,凭什么要留下?”面包车和普桑司机直接拒绝,“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你们是事故间接当事人,不能离开!”张本民厉声道,“如果擅自离开,就是逃逸,要负刑事责任!”
这么一说,面包车和普桑司机相互看了眼,也只有留了下来。
大概半小时后,来了两拨警察,辖区派出所的和交警。
事情分两块,一是有人涉嫌劫持警车,有计划有预谋地放走犯罪嫌疑人,二是交通事故处理。
笔录做了很长时间,张本民一直皱眉思考着,他在琢磨到底谁是幕后,还有,回去后会受到如何处分。
很明显,夏富康的可疑性最大,回去后肯定要花心思做一番调查。当然,第一件事是准备接受处分。
处分的结果,可想而知。
作为刑侦口的事情,夏富康大义凛然,说虽然嫌疑人跟自己有亲属关系,但他十分不愿看到意外的发生,这完全是严重的工作失误,影响极为恶劣,他作为支队长肯定有责任,愿意接受上级的处分决定。同时,他提出作为押解小组的负责人刘国庆,更是难辞其咎,必须撤职严惩。
其实,这番言论并不合适。夏富康是可以主动领责,但对张本民的严厉指责和处分措施的提出却不妥,虽然从惯例上讲是也该撤职处分,但还轮不到他发话。
这一点,夏富康自然是知道的,他无非就是想表个态,然后带出主要目的,煽个风点个火,那样就能压住张本民头上的光环,顺利地将其职务给撤掉。
的确,夏富康的做法奏效了,因为他还找两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