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蹭,姗姗来迟,害得我父亲因此举债,真是不可原谅!”辞喻恶狠狠的道。
日啊!
这关我什么事?我他娘的也是受害者呀,来到这里,不光是受罪,花钱也像那流水一样,稀里哗啦的快!再者说了,你老爹借了钱,怎么可以赖在我的头上?
不过,刚才的话才出口,辞喻便觉察到了不妥,于是急忙转了话题,道:“阎掌柜,不瞒你说,我此次远行,并非是贩卖货物获得利润,而是去采购一种粮食的种子。这些种子用处极大,所以,我不能折价给你。还请您酌情以待,偿还上宽限一些时间。”
“宽限?这不太好吧,小店做得是小本买卖,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我最大限度了。”阎秋冬摇头道。
如此一来,双方就僵持了下来。
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估计寿宴也快开席了,辞喻归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直飞过去。可是,若想离去,必须要做出表态。写个欠条本没什么,可难就难在这一个月的偿还期限上。如果真的写下了白纸黑字,万一到那时候没钱偿还又该如何是好?
辞喻蹙眉踌躇,一时拿不定主意。
片刻后,她银牙一咬,决然道:“好!欠条我写,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惹出来的事情就由我一人承担,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阎秋冬道:“你说这和辞大人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你这样写的话,我就更加的不放心了。我决定了,你的这些粮食,我暂时代为管理,等一个月后你还上了银子,我会亲自将粮食送到贵府赔罪,如何?”
“不行!”
辞喻不假思索的答道,态度异常坚决。
自己跋山涉水,舟车劳顿,为的就是让这些粮食广普种植,如果糟蹋了,这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想起这一路的艰辛和付出,辞喻愈发的感觉酸楚,眼眶里的泪珠隐隐打转,可她就是咬着牙不掉落下来。
再说张致远,他此行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着去和辞海交涉一番,凭借着自己的身份,讹下一些种子。可没想到的是,这半路竟然出现了这个插曲。这种子如果被阎秋冬截了胡,不可预测性可就增多了。最为担心的是,万一这个不长眼的奸商,把粮食偷偷卖掉了,自己去哪再找种子去?
不行!这事必须制止!
“咳!”
平静中,一个突兀的干咳声打破了沉寂。
顺声望去,只见车队中走出来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他肩膀上还抗着一把锄头,赫然就是乡下农夫。
此人走路一步三晃,流里流气,等到了阎秋冬跟前时,他才将头上的斗笠轻轻一抬,露出了一张小麦色的黑脸来,嘴角带笑道:“小人张三,见过阎掌柜。”
阎秋冬一见这人的真容,瞬间震惊住,一脸愕然地愣在那里,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在这段时间里,大名鼎鼎的明候张致远的尊容,早已在定远县流传开来。已有不少人发现,他的模样和之前的君瑞先生极其相似,再加上白鸣鹿为其夫人的侧面佐证。大多数人已经想通,君瑞先生不过是明候的一个假托身份而已。说白了,这两位其实就是一个人。
不过对于这件事,明候没有公开承认,别人自然不好意思明言点破。所以,这也成了大家心知肚明,但嘴上不能说的公开秘密。
明候是什么人?那可是财富和智慧的象征!
抛去他大书法家的身份不说,单其智慧和手段而言,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他麾下的四家传媒,引导着现下的舆论走向,当今天子都曾公开赞美,可见影响力之大。而在剿匪时,他更是向天借力,一举荡平了夕阳山的贼寇,可见其杀伐果断。在来到封地之后,他更是凭着一己之力,养活了十万灾民,四十多天就建造出了一方大城,就这份魄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