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给你带路?你应该用‘请’字才对。刚才你还说我没有教养,依我看,你的礼数也没高到哪里去!”张致远冷哼一声,回怼了一句。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刁民!快说,你到底是带还是不带?”女孩脸色一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咦!你还别说,这小妮子生起气来,竟然还另有一番滋味。啧啧,那模样,就像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爱中还带着点棘手感。
“我不带!我正锄禾日当午呢,现在累得是腚疼腿也疼,所以呀,我懒得走路!”张致远将锄头一竖,嘿嘿笑道。
“这才清晨,你怎么就锄禾日当午了?胡言乱语。”女孩指了指朝阳,哼道。
“呵呵,我是锄禾,你是当午,中间就差一个身体力行了。好了,我没时间和你瞎扯,还要忙着辛勤耕耘呢,所以这带路的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说罢,张致远便转身而去。
这一席荤话,哪里是她一个小女孩子能够绕过弯来的?不过,她也能猜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眼下见他不理不睬,恼怒更甚,直接斥道:“这厮太过无理!简直就是刁民一个,拿了他!”
随着这一声令下,倏然闪出来一个浓眉大眼的魁梧汉子,他单手为爪,直接朝着张致远抓去。
一句‘拿了他’,使张致远警惕陡生,当下虽是背向而行,但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紧紧盯着身后。
“嘿嘿!”
眼看那汉子就要抓到,张致远身体突然反转,先将手中锄头迎上一挡。而与此同时,身体后倾后脚下一蹬,便朝后平移出了一段距离。
这种后仰平移,乃是《圆照经》上面的功法,叫做一苇渡江。此技他练习了很久,目前只能算是初窥门径,勉强使了出来。据说,此功法正常施展时,平移距离可达一丈,而张致远才不过尺许,即使如此,他也是相当满足了。
这次是张致远平生第一次使用武功,心里面有些紧张,但也有些兴奋。之前,虽和周百年曾模拟实战,屡屡练习,但若和真正的应用相比,还是大有区别的。
“咦?你这是......佛门功法!”那汉子一抓落了个空,吃惊的说道。
“嘿嘿,算你有眼力!”张致远一脸得意,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