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牧凡有些恼羞成怒。有条件能来现场看演唱会的，会在乎区区的一张签名cd？而且几率还小到了三百分之一的微不可见。

轰子们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十分钟放送事故，即使再一次被抵制，应该能轻松的挺过去，不过牧凡心里不甘心啊。

已经把卫星放出去了，没有起一丝的作用，丢面子事小；之前李知恩的v和迷你专辑的制作费用，s开出的那一连串看着眼晕的账单，如果这次事情没处理好，李秀满不给埋单的话，自己肉痛啊。

三个人心思各异，表情就和临考试前，一紧张就有了尿意，表情有些扭曲，心思全然不在舞台上。

牧凡无声的笑了笑，都说李秀满是颜狗，不是没有道理。即使受环境所限，又是劲歌热舞，全开着麦，声音肯定没有安静的在录音室里唱的好听，而且，还有语言隔阂呢。但颜值即正义，这些都丝毫不影响粉丝们的热情。

当东方神起出现在舞台上，队长郑允浩掀起了紧身背心，露出胸肌和腹肌时，更是如同把一群小老鼠倒入了热油中，全场一阵刺耳的尖叫。

“郑允浩！你这个大骚包！”牧凡双手圈成了喇叭状，用韩语全力的喊了出来。

“哈哈哈哈~”

郑允浩带着耳返自然是不可能听得见，但牧凡超于常人的肺活量，高亢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舞台边缘男伴舞的耳朵里，一个失神，身子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你你会说韩语？”虽然听不懂牧凡说的是什么，但很明显是韩语，男生一脸的惊奇。

“又不是多么难的语种，有什么好稀奇的。”牧凡一脸的不屑，“很简单，要不要我教你？不用怎么专注的去学习。”

“切，骗谁呢？”

“不信拉倒！”牧凡回头冲着哭笑不得的张武眨了眨眼，刚要在忽悠几句，熟悉的前奏响了起来，是少女时代的kissgnu！

nunnu baby”nu！是kissgnu！喂！”怎么说也出演过kissgnne，这总该认得出来吧？但是牧凡很快发现自己完全是表错了情。

“少女时代！是少女时代！那是金泰妍！还有杰西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男生神奇的拿出了一个粉色的荧光棒，欢呼雀跃。座椅上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个打开的笔记本。

这就是粉丝吗？牧凡悻悻的转过头去，却见到张武神色难看，对上他的目光后，向后面示意。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牧凡脸色同样的难看起来。

如同漆黑的夜晚，寥寥无几的粉色烛光，轻轻的摇曳在远方，好像不受风力，一个接着一个的熄灭了。最终，只余下牧凡身边，还有一位粉丝，早已发不出声音，紧绷着脸，机械的挥舞着手里的应援棒。

牧凡忽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身后周边冷漠的人群。这就是黑海吗？果然如同夜幕下的死海，天空似乎也在应着景，稀稀疏疏的下起了雨，9月中旬，感受不到一丝秋意，反而好像寒冬提前来临般的瑟瑟。

牧凡有些后悔。后悔承诺李秀满解决这个问题，后悔自己之前的自大，也后悔现在身在现场，还处于如此的一个明显的位置。也许，少了一个熟人，轰子们能好受一点点吧？

没有面向舞台，牧凡微微仰着头，看着身后的投幕。少女们的表情，清晰的表现在大屏幕上——眼睛噙着泪，都一脸倔强的维持着微笑。这完全不是轰子们的日常啊，原来她们还有着这样的一面。不知何时，牧凡的脸上，同样的挂上了微笑。

三分多钟，转瞬就过去了。音乐停了，舞台的灯光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但随着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前奏响起，现场好像一台失灵的机器，亮起和关掉的应援灯在红色和蓝色的交映下此起彼伏。最后，如同病毒一样，统一了全场交叉的红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