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想了想,“梅妃娘娘不用说,自然是盼着儿子回来的,这几年新晋的几个妃子,丽妃、玉妃、画妃,丽妃是除梅妃外最受宠的,不过丽妃为人张扬,有好几次因为顶撞皇后被罚抄佛经,玉妃是三年前被安国公送进宫的,为人低调,可我总觉得她心思深沉,画妃沉迷书画,对陛下不是很上心,其他不在妃位的都不怎么成气候,倒不必放在眼里!”
顾如槿点头表示了解。
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顾如槿起身回了偏殿。
不大的偏殿被屏风和纱幔隔成了两间,明黄的纱幔垂在地上,看不清内里的装饰。
外间摆着几张椅子和一张软塌,明亮干净的地面能照出人的影子,摆在正中央的铜炉内燃着淡淡的龙涎香,沁人心脾。
陈嬷嬷嚣张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的竹竿,不停地敲打着手心。
“殿下自西召门下车,步行至勤政殿,需要两炷香的时辰,殿下的步子不能太大,脚步也要稳重,一步一个脚印!”
陈嬷嬷用手里的竹竿敲了敲顾璟弘的脚,示意他将步子收小,接着将手边的茶盏放在了顾璟弘的头顶。
“先练半个时辰的走路!”
顾璟弘抬眼往上看,强忍着心里的不耐,小心地迈着步子。
啪……嘭……
顾璟弘迈出的脚上一疼,身子一歪,头上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顾如槿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顾璟弘抱着打疼的脚背,红着眼眶,愤怒地看着陈嬷嬷,地上满是摔碎的瓷片。
顾如槿心疼地上前,摸了摸顾璟弘的脚,又摸了摸身上,确定他没有流血,才能将人扶了起来。
顾璟弘见到顾如槿‘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顾如槿将他揽在怀里安抚着,偏头看向陈嬷嬷,眼里满是厉色,“殿下明日若被抬着进宫,皇后娘娘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陈嬷嬷却不畏惧,“嘉禾姑姑这是何意?嬷嬷我尽心尽力地教小皇子规矩,还有错了不成?”
就算没有国公爷,皇后娘娘也还是皇后娘娘。
“德武帝曾说过,景氏儿孙当灵动跳脱,不必过多拘于宫廷规矩,嬷嬷身为教养嬷嬷怎会不知道!”
一句话堵的陈嬷嬷哑口无言,她教授的规矩是没错,可这些规矩自德武帝之后便简化了很多,也没人再揪着规矩不放,就连公主也不需要走如此严格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