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有意为难他,坐在那里没开口。
秦道川摸不透到底是什么状况,只得装作没看见,坐在那里,等着婢女端茶来喝。
忠湛连忙起身,止住咳嗽,向父亲请安,慧容也跟在他后面问了安。若舒接道:“这样多好,夫唱妇随的。”年轻夫妻又红了脸,秦道川解围道:“在选样子吗?继续吧。”
慧容赶紧点了两样,就跟着忠湛离开了。再走在回正院的路上,两人就怎么样都觉得有些别扭,心中都有些异样。
秦道川待他们走后,望着若舒说道:“没想到你也会这套。”
若舒却扫了他一眼道:“你儿子冷待人家,我总不能见死不救,难道要等他再娶一个进来,堵我的心吗?”
秦道川适时的闭嘴了,半晌才说道:“毕竟还不熟悉,日后就会好了。”若舒却接着说道:“看来你与那位必定在婚前就有了首尾,不然,怎会刚入府就当众抱在一起。”
秦道川闭上眼睛,无语回应。
若舒冷哼一句,说道:“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道川也冷了脸,说道:“夫人也要以身作则才是。”
若舒站起身,怒目而视。秦道川也看着她,意味不明。
良久,若舒冷笑一声,问道:“今日来做什么?”
秦道川站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说道:“打水与我洗漱。”
若舒却丝毫不留颜面地说道:“我这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我没说难听的话之前,趁早离开吧。”
秦道川回头望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地说道:“这是秦府,我想去哪就可以去哪。”若舒咬住下嘴唇,良久对着里面说道:“有本事你别拦着我出府。”
里面没有回应。
想了想,还是气不过,若舒转身就去了书房。
待到实在困得不行,觉得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让秦道川舒坦,回了厢房,洗漱时有意弄出动静,想吵得他也睡不好。
谁知秦道川躺在那里丝毫不受影响,若舒气不打一处来,走到床边,扯过他的被子,说道:“这是我的陪嫁,不是你秦府的东西,床也是,你要睡只能睡地上。”秦道川淡淡地望着她,说道:“出嫁从夫,你再说我就抱着你睡地上。”
若舒刚说了句,“你敢,”秦道川就起了身,气势逼人,若舒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撞在拔步床的门框上,后背生疼。
秦道川问道:“睡不睡?”
若舒强忍着背疼,绕过他爬上床,裹紧自己的被子,朝里躺下。
秦道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喊了声:“再拿床被子来。”
不多时,夏苓送了床被子过来,秦道川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若舒本来就难以入睡,等了许久,见旁边没了动静,悄悄转过去,见秦道川好好盖着被子,睡得十分安详,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仍旧想去掀他的被子,还未动手,秦道川睁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今日我实在没有兴趣。”
若舒气愤地说道:“你浑说什么?”
秦道川接着说道:“今日是我母亲祭日,我不想与你吵。”
若舒愣了半天,说道:“好象谁母亲还在一样?”
秦道川说道:“母亲故去那日离我十二岁生辰还差一日,故而从此再不过生辰。你不也是一样,你的生辰即是你母亲的祭日,你自小就不过生辰。连带几个孩子都从不给他们过生辰。”
若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道川叹了口气,说道:“今日在小祠堂待了半日,终于有些明白,你为何总是对以前的事难以释怀,但是曾经的事我抹不掉,你若过不去便过不去罢。”
说完,闭上了眼睛。
若舒半晌醒悟过来,踢了他一脚,说道:“好啊,秦道川,你兵法用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