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性情诡异,”浮舟委屈道,“方才不知道他是风神,只觉得他斯文有礼,现在知道了,就更崇拜他了!”
子熠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还崇拜?!他有什么值得你崇拜的?!”
“就像小灶君将你视为天命一样,我作为一个风性灵力的散仙,能不崇拜当今风神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真话?”
浮舟点点头。
“那假话呢?”
浮舟耸耸肩“今天前殿那些人假话已经说的够多了,我就不说了。”
“你——真是愚不可耐!”
方才见浮舟与啸林调笑子熠就不舒服。浮舟说他心性不好,他不是不知道,放平时好好说定是一点事没有,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捧一踩!才见一面浮舟就对啸林评价这么高,自己之前做了那么多她却全然不看在眼里!
没想到浮舟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是是是,我愚不可耐,不比前殿那些人会哄您开心,那您去前殿呀,跟我在这里耗什么?”
子熠气极,一掌打来。浮舟吓得两眼一闭,只觉掌风一偏,砰地一声旁边那棵粗壮的月桂树被活生生拦腰打断,半截尖锐的残枝刺向天空。
浮舟吓了一跳,看着这米粒一样洒落一地的桂花,又看着子熠气得发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朝天的断木刺得人眼睛生疼。
“吵架就吵架,拿树发什么脾气……”浮舟委屈地嘟囔一句。
她唤起一阵风,想卷起那半截倒地的树冠,重新按到树桩上,可这粗壮的树干太沉重,她咬紧牙关额头沁出汗珠,才勉强将树干颤颤巍巍扶起。
快好了,再加把劲!浮舟给自己鼓劲。她一咬牙终于将树冠放回原位,可是当她用灵力治愈那一条裂缝时,那条裂缝却怎么都无法消弭,她一泄气,砰地一声树冠又轰然倒地。
可她又倔强地觉得一定要让这棵树恢复如初才行,似乎这里有裂痕,她和子熠就永远不会和好。可是如此这般重复三四次,天都黑了,还没有一点进展。远处正殿已经灯火通明舞影重重,丝乐声喧闹声阵阵入耳。
“现在他肯定美人相伴把酒言欢吧,而我却在这里干这等无用的蠢事,真是徒劳……”浮舟泄气地坐在地上,越想越委屈,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你是风性灵力,治愈花草树木要用木性灵力才行,你这样当然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