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卿又一次愣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棹棋,棹棋讪笑的给她使眼色,她了然的看着齐景钦,只见齐景钦坐在高头大马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迎面而来的春风吹起的他披在肩上披风和他额角的黑发,显得他整个人刚毅又威严,可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能看到梁焕卿此刻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梁焕卿一直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眼下军队要去皇宫门口,她实在是不便继续打扰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棹棋将缰绳放在她的手上,笑着说道“许久未见王妃,性子确实变了许多。王爷的意思是让您也一同跟随王爷凯旋,这胜利有您一份。”
棹棋的意思已经说得十分明显了,男儿前线保家卫国,即使是贵如梁焕卿,也只不过是为人妇,齐景钦体谅她独自在王府的辛苦,也正是因为无数守卫小家的母亲和妻子,这才也换取了此次战役的胜利,梁焕卿便代表着广大妻子一同享受这份胜利的尊重。
月白站在梁焕卿身后,笑着看着这一切,看着棹棋递给梁焕卿的缰绳,见梁焕卿看着手中的缰绳迟迟不动身,便轻声说道“王妃,快上马呀,大家伙儿都等着呢。”说罢,她又笑着看了看棹棋,战争胜利结束固然让人高兴,但是回来之后若是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喜悦了,但是好在,他们都回来了。
梁焕卿今日不知怎么的,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了的状态,反倒是让别人看了笑话,旁人些许都以为靖王妃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但这会儿众人都到齐景钦是个好男人,靖王爷和靖王妃之间感情可真好。
梁焕卿经过月白的提醒,总算也是认清了如今的状况,棹棋笑着看向她随后侧过身子示意梁焕卿上自己方才乘坐的这匹马,梁焕卿点点头,对棹棋客气的说道“一路辛苦了。”
棹棋只是笑着看向了月白,说道“不辛苦。”
个中缘由,当局者比旁观者更为清楚。
梁焕卿上了马坐定之后,敲锣打鼓声才又一次隆重的想起,前面等着的百姓们热情高涨,不停欢呼着,相互奔告着胜利的喜悦,齐景钦回过头看着梁焕卿,笑着示意她走在自己的右后方,与其父梁风眠并行,梁焕卿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随后作罢。
棹棋没有骑马参与队伍之后,一下子就跳到了月白的身边,此刻若不是人多,他可要好好的抱一抱月白了,可是只单单棹棋牵着她的手,月白就双颊通红,二人之间没有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时常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太多,二人感情是细说长流,许久未见,感情更加深厚。
棹棋和月白走在他们后面,有些眼尖的百姓便是能瞧出个中端疑的,想来靖王爷和靖王妃锦瑟和鸣,其手下的侍卫和丫鬟便也是感情深厚了,若两位主子关系不好,他们自然也不会走得这么近了,这下可是有给那些曾说靖王爷和靖王妃关系不好的人打脸了。
军队是一条长长的龙,那些在龙尾的士兵们也纷纷走进了上京城,自己的亲人们就正围在街道两侧驻足张望着,见到了自己的亲人之后,他们都不由得喜极而泣,可是碍于军队纪律不能来得及去拥抱他们,自己的亲人们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像是要确认他们真的回来了一样,一时间,场面及其热闹。
齐景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看着京街两侧欢呼雀跃的百姓们,自己的面容也缓和了许多,眼神直视着前方,两侧百姓们齐声呼喊他的尊讳,他享受其中,百姓堵路,便也只能慢慢的往前走着。
梁风眠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年轻时时常出征,自从调任上京之后,每次出征都是由他挂帅,从前便是也会像齐景钦这般有一丝骄傲,但是眼下的自己,明白每次战胜的来之不易,和每一次战争背后,国家与人民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梁风眠开始有一些不喜欢这样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