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冬儿叔父为何傻呆呆的站在那处?”清儿扬起小脸,天真的问她。
“娘也不晓得,咱们先回院子去。”朱氏朝着她笑了笑,也不去瞧宋氏了,抱着女儿转头往回走。
心里头却盘算着今朝这件事,打算去同自家夫君商议一番。
朱氏同茹玉并不大相熟,但却也有几分了解他的性子。
晓得他瞧着温润,但心气儿却高的很,这般盯着一个姑娘家怅然若失,那绝对非同寻常,可见他心里头想的是甚的了。
这几年,他们家里头那个茶叶铺子生意一直不愠不火的,她同韩元奎瞧着云娇那个铺子门面不得她家的大,生意却比她家好的多,夫妻二人都有些眼红。
他们一心想要云娇手里制茶饼的方子,试探了一回却叫云娇直接回了,他们一时间也不得法子。
但方才瞧见了这番事,她便又动了心思,若是给云娇说一门好亲事,这样大的恩情,给一张茶饼方子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她当即便定下主意,抱着孩子寻韩元奎去了。
云娇在韩淑珍那处耍到天夜了才家去了,韩淑珍原本是要留她一道吃夜饭的,但她怕钱姨娘在家中担忧,还是不曾留下。
回了院子,吃罢了夜饭,蒹葭趁着黄菊去打热水的功夫,朝着她道“姑娘,我有样事情要同你说。”
“甚的?”云娇坐在床边,笑着伸手去逗八两。
八两躺在地上,四脚紧紧抱着她的手又啃又咬的。
云娇故意去挠它下巴,它便又快活的打起呼噜来。
蒹葭往前走了两步,靠过去道“今朝你同韩姑娘在屋子里头说话,黄菊在外头鬼鬼祟祟的跟我打听,问我到底是大少爷带你去瞧秦少爷的,还是姑娘你自个儿想去的。”
“你是如何说的?”云娇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逗着八两。
“奴婢自然是照着姑娘说的话说了。”蒹葭皱着眉头道“可是,奴婢不懂她为何要打探这件事?”
云娇思量着不曾言语。
蒹葭又道“姑娘,奴婢总觉着黄菊有些不对劲,可是也说不出来有何处不对,你往后还是提防着些吧。”
“你莫要胡思乱想了。”云娇思来想去的,还是不曾同蒹葭细说。
倒不是信不过她,而是蒹葭这性子装不住心事,到时候反倒叫黄菊瞧破了。
她也想过叫黄菊走,可黄菊也不曾犯大错,若是无缘无故的这般叫她走了,未免显得刻意,也就叫黄菊瞧破了她的心思,且她还不曾瞧出黄菊心里到底打的甚的主意。
而蒹葭一个人伺候她也太过劳累了,记得从前那段时间她忙前忙后的,平日里总是睡不饱,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蒹葭还是有些愁绪,但听云娇这般说,只好点了点头。
“来,你坐下。”云娇拍了拍一旁的床沿。
蒹葭疑惑,但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
云娇拉过她的手,猛地往八两跟前一送,八两便一跃而起便扑上去抱着啃,蒹葭惊叫了一声,云娇在边上忍俊不禁。
黄菊拎着水进了屋子,听闻她二人笑闹之声,心里头一阵愤恨,姑娘分明便是故意针对她,同蒹葭闹着耍子,却叫她去做苦力。
她咬着牙暗想,若不是为着有朝一日能嫁给秦少爷,她早便潜逃了,又何苦留在这处受这个罪?
翌日,盛府便派人来了把家,正儿八经的下了帖子,九朝是赶不及了,盛家打算在十二朝这一日,给新得的孙女办洗三礼,恭请孩子的外祖一家前去。
连燕茹闻听了这信儿,长出了一口气,徽先伯府终归还是照办了,这事儿便算是过去了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便在把云妡身上,她晓得女儿心里的那一关不是那么好过的。
她亲手养大的孩子,甚的性子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