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头依旧是洒扫整理的干净。
卜瑛含羞带臊的见过了众人,又给老管家行了礼,说了几句话,便被张漱和几个女子去了后头说话了。
在前头屋里张季则是和张大年说起了那活字印刷作坊的事情来。
“如今作坊里的活字已经储备了十几套,尤其是常用的那些字,更是备了更多。再加上这段时日都是在不停的排版印制书册,庄子上匠人也愈发的熟练了起来。现在排版印制一本书册,比之前足足快了两倍有余!”张大年面带笑容的对张季和曹安他们说道。
张季点头,又道“那作坊的护卫可还安全?”
张季这是没忘了当年他刚刚弄起酿酒作坊时,被人夜袭的事情。
“郎君尽管放心!现在整个庄子都有军卒护卫,莫说是贼人,即便是咱们庄子上的人想去北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张大年笑笑说道。
“如此便好!大年,后头曹三郎会负责《大唐时报》的印制,到时候你躲与他配合着些!护卫的军卒那边,你去与他们说说。最好要一份进出凭证什么的,到时候三郎而已方便些。”张季又对张大年说道。
张大年笑笑应下。
“如今瑛娘有了身孕,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辛苦,再住在庄子上就有些不大方便了!还是会长安城里住下吧!”张季又对张大年说道。
张大年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必了!某也曾劝说过瑛娘,可是,她惦记着今年地里的棉花和葡萄。还有制糖作坊的事情。怎么也不肯回长安去。她还说了,她本就是自幼在高昌过惯了苦日子的。如今这日子已经是好的如同做梦了!哪里有什么辛苦?”张大年露出一丝苦笑说道。
老管家忠伯在一旁不乐意了!
“你这个没用的!自家婆姨都管不了么?要记住,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骨血!要是万一有了什么闪失,看你后悔不后悔!你要是说不动,那我去说!”老管家忠伯有些着急的说道。
张大年闻言面上露出难色。
张季看了几眼,心里了然。
卜瑛自幼在高昌长大,父母亡故的也早。性子里的那份自立和坚韧远超过寻常女子。
她之所以一直选择住在庄子上,除了要尽心照料棉花和葡萄的种植之外,也是存了在庄子上自在些的心思。
虽然老管家忠伯也是个很好的老人,可是总归是张大年的老子,平日里对张大年也多有些呵斥之语,这就让卜瑛心底里有些惧怕了。
所以,卜瑛即使有了身孕,也还是想在庄子上自在些。
张季哈哈一笑道“忠伯,你也莫要勉强大年和瑛娘!某回头让庄子上的郎中去长安多采买些安胎的药材,照顾了瑛娘周全便是!你就放心吧!再说了,这庄子上的好些事情,还真是离不开他们呢!”
听到自家郎君这般说,老管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道“可是,这庄子上也没有会照顾孕妇的妇人,终归是有些不放心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小子罗夏忽然开口道“某阿娘如今每日都在照看着呢!这些日子就连晚上都是某自己一个人睡的!”
张季闻言不由露出笑容。
“忠伯,你看,罗家娘子已经在照顾了,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张季笑着说道。
这回老管家忠伯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张季此情形也是笑而不语。
“罗夏,你如今一个人睡,怕不怕啊?”张季招招手,让罗夏到自己跟前来。
“郎君,某不怕!某今年都十二,马上就要十三了!男子汉自然是要一个人睡的!”罗夏说着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张季和曹安他们都被这小子的样子逗乐了。
“十二了啊!如今读书读得如何?”张季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