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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娃儿,上道!”
这几人的吃像甚是可怖,吃肉如群狼分食一般,连骨头都要放里嘴里嚼一嚼,卫武与朱厚照便见状便不同他们争抢了,便用清水就着饼吃了起来,那老兵对二人嘿嘿笑道,
“娃儿你也不要恼,即是投军到了这里,大家都是袍泽兄弟,吃了你的肉,以后上了沙场,他们自会照拂你们的!”
卫武与朱厚照都咧了嘴笑,朱厚照便应道,
“以后我们必也会照拂哥哥们的!”
众人听了都笑,有人伸了手在朱厚照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憨娃,你们这样的新兵蛋子,上战场十个有九个活不下来,遇上了事儿还是紧紧跟着我们几个吧!”
二人老老实实的点头,
“是!”
老兵们见状都笑了起来,
“憨娃!”
这厢一帮子人围坐在一处,一面吃饼一面闲话,有人问他们,
“你们两个娃子从何处来?”
卫武便随口扯到,
“原本是京城人氏,后头家里败落了,就跟着商队出来四处闯荡,因着一直想杀鞑靼保家卫国,便跟着商队到大同来当兵了!”
老兵们又问,
“家里有甚么人?”
卫武说家里有老娘,朱厚照便顺着前头扯的谎道,
“还有弟弟妹妹靠我养……”
老兵们都笑,指了卫武道,
“你个憨娃儿出来打甚么仗,你老娘只你一个,刀剑无眼,你若是死球了,你娘靠哪个?”
卫武憨憨的笑道,
“做募兵银子多,还可以杀鞑靼!”
老兵们都摇头,
“当兵有甚么好,命歹当时就死了,命好十年八年回不去,留下婆娘和娃儿在家里,回去……都不认识了!”
说话间众人神色一片黯淡,朱厚照忙道,
“这……当兵为国,杀敌立功不正是大丈夫心所向往么?”
老兵们都笑,
“你个娃听口气是读过几年书的,读书人就是酸气,甚么为国立功都是那书本本上写的,我们就是混口饭吃,脑袋别在裤腰上,杀一个平手,杀一双便是赚了!”
“那几位哥哥,杀过多少鞑靼?”
卫武好奇的问道,说起这个老兵们来了兴致,众人一指其中最高壮的一个汉子,
“他……到现在已是杀了二十五个鞑靼人了!”
接着又有报十五个的,八个、六个的,便是最少的也是今年年初入的伍,杀了四个鞑靼。
朱厚照听了满脸的崇拜,
“即是如此,那哥哥们必是得了不少赏吧?”
老兵们又是嘿嘿怪笑,
“真是甚么都不知晓的娃子,你当赏钱那么好拿,杀了二十五个鞑靼,记在账的只有五个!”
“为何?”
“还为何……你个小兵,杀了鞑靼不能分些给上头么?”
朱厚照闻言大怒,
“这可是拿命拼来的,怎么能给他们贪了去!”
老兵们都是笑,指着他道,
“这憨娃子……你这性子来当兵,不被鞑靼砍了,也要被上头给收拾了!”
“为何?”
朱厚照还要再问,却见得远远有人拍马过来喊道,
“启程!启程!”
众人闻听立时做了鸟兽散,各自上车,待长长的队伍开始缓缓蠕动,朱厚照坐在马车上还在忿忿不平,
“京师里那些文官们贪污也就罢了,怎得在大同这样的前线边镇也有武将冒领军功,这可是下头兵士拿命换来的呀!”
卫武却是一派的淡然,
“这有甚么好奇怪的!文官贪,武将难道就不贪了?”
朱厚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