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言吃了一惊,
“这不年不节的回通州作甚?”
韩世峰将老家来的信纸往王氏面前一拍,
“你瞧瞧……”
王氏拿过来一看也是瞪大了眼,
“怎得吃上了官司?”
却见那信上写的是韩世同被人告了,说是伪造文书,欺诈人钱财已被拿入了衙门大牢之中,王氏心中暗道,
“韩世同此人虽说愚昧贪小便宜,但总归还是本分的庄稼人,这伪造文书之事借他两个胆子,他也是不敢干的,怎得就被人告了,还拿入了大牢之中!”
若不是被人有心陷害,那就是证据确凿了,要不然当地的官儿是不会拿人的!
韩世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就让人给拿了呢?”
王氏放下信转身就去收拾衣物,
“这事儿必是有些蹊跷的,老爷还是先回去瞧瞧吧!”
说着想了想又道,
“老爷,要不要叫武哥儿陪着你去,那孩子人面广说不得能帮到您?”
韩世峰想了想点头道,
“好,派了韩忠过去问问,看他能不能脱得开身!”
王氏便出去吩咐韩忠,
“你去梧桐巷问问三姑爷能不能陪老爷去通州……”
想了想又道,
“你不必急着说是甚么事儿,你先瞧仔细了,若是三姑爷有些勉强你就说事儿不大,不过过来问问,若是三姑爷不勉强,你才把事儿讲给他听!”
“是!”
韩忠依言过去,见着卫武正在家中,卫武见是他便笑着过来相请道,
“忠叔来的正好,这饭点儿上我正愁无人陪我吃酒呢!来来来……快坐!”
韩忠哪里敢坐,忙推说用过了,便依着王氏的叮嘱说了一遍,卫武便笑道,
“去趟通州有何难的,依我说,岳父他人老家都不必去了,这事儿我给他办了便是!”
韩忠便笑道,
“这是老爷家里的事,不亲自去一趟,只怕心里放不下……”
卫武闻言心中暗道,
“嘿嘿!那岳父大人……便该着您丢这一回脸了,可怪不得我!”
第二日卫武早早便去柳条巷韩府候着,陪着韩世峰去了通州,到了那通州衙门,把韩世峰的贴子一递,里头自有人迎了出来,却是知州刘茂亲自相迎,这厢与韩世峰见面客气叙话,却是不再赘述。
待得进到大堂之中,众人坐定问起案情,刘茂便叫人将此案的卷宗呈上,指着上头道,
“韩大人请看,贵亲确实有违造地契文书,诈骗他人财物之事,这是证物……”
韩世峰一看那证物,却是傻了眼儿,心中暗叫一声,
“这……这不是我在通州新买良田的地契吗?”
那刘茂还在解说道,
“这韩世同伙同其子韩福伪造地契,以抵其在外头欠下的赌债……被人识破告到了衙门……”
韩世峰听着听着,一张脸便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半晌才问道,
“那韩世同父子可在牢中?”
刘茂应道,
“此时正被关押在牢中……”
“刘大人,不知本官可否见他们一面?”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
这厢自有人引了韩世峰去见韩世同,这通州州衙大牢之中,韩世同与韩福见着韩世峰便如见着了救命的观音菩萨一般,激动的双眼泛红,韩世同伸手一把拉了韩世峰的手,
“老四啊!你可要救哥哥我啊!”
韩世峰铁青着脸道,
“大哥,私造地契乃是大罪,您如此行事让做弟弟的如何救你?”
韩世同满脸羞愧道,
“这事儿……这事儿说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