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里的北月溟,依旧静站于门前,瞪着一双大眼的道不出声来,她这要求并不过分!可就是有些……
怪自己当初贪杯,稀里糊涂的就……
“我可以,把你说过的其他承诺,暂且抛之,但你不能再躲我!”
“我躲你有用嘛!”早知就该在华阳宫老实住着!哪根筋儿没搭对,居然回来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说真的?”当即直起腰身,变了神情,似有期待,也显些许难以置信。
北月溟随即抿唇,歪起头来,晃眸回之“你要当假话,或是醉话听……也行!”
“北月溟!”拍桌!半分不让!
许久未见,这脾气是越发的大了!
他唯抿抿薄唇,暗自叹气,自己那徒儿啊!可把他害苦喽!长此下去,恐难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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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风亭中,卿灼灼只得垂眸些许,两指聚中绕圈圈,时不时地晃起,见他怒气还没有消,就只好咬唇沉默。
良久,某王稍缓,撩眼瞪向棋盘,“怎么样!看出破局的方法了吗?”
“诶?”她闻声笑起,随即抬手捏了盒中的棋子,吧嗒放去,“好了!”
南风盏默不作声,只将脸颊低去,其心思并未放在棋盘之上,仅是借此继续压制情绪。
不一会儿,又落长气匀速吐出。罢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可以预料,可以决定的!
就只待他回去后,好好找自己的皇兄谈谈!
“这棋……居然破了!”
闻声瞧去,便见师父摆袖而至。
卿灼灼立马起身,规矩有礼的站到了一旁。
长须师公当即摆手,示意她坐下,“在这,没那么多规矩!”
听言回笑!随之瞥头一方,还真是!某王此刻,竟是动都不动的稳坐。
转随师公一并坐下,然凳子还未沾上,就听师公道了一声哎呀……
“……”
“……”
“你说!你现在是唤我师公呢?还是师父?”
“当然是……”可怜她抢不上话!师公二字,还来不及说!
“我现在是该叫你徒孙呢?还是徒弟媳妇!”
“……”咬唇!脸颊烧疼。
南风盏只将双眸晃动,撩了她一眼,而后抿唇回上自己的师父,“还是师公吧!毕竟,让师兄收个徒弟也不容易!”
“这倒是!竟还收了个女徒弟!”
“……”不明某师公眼神投来的意思!但北月溟不喜亲近女人,这点她是知道的!
然,她也知,他跟小姐姐必然有故事!
遂凑了近乎,想在师公口中得些师父的八卦。
挪挪身子,倾去些许,“师公啊!”
“嗯?”
“我师父跟悦溪山少主是怎么一个情况啊?”
看其眼神,听其语气,就知她心里想了些什么!
南风盏抿唇一笑,随即摆手幻了一个瓷壶,三个杯子。唯在一旁倒茶伺候着,知这谈话要长了去了!
长须师公直待徒儿斟满杯盏,抬手捏过,稍稍抿了一口,才对小丫头细细道来,“他俩啊!其实也是打小的交情了!因我同悦溪山山主是多年世交!我能在此长居,也因悦溪山山主就在旁边!时不时地到我这摆上一桌好菜!放上几壶好酒,我们能从天黑喝到天亮!”
“……”有点懵!这好似,不是她问的问题!
“咳!”南风盏见了她的拧眉状,便于一旁坐不稳了!遂出声轻咳,以提醒,“师父!灼灼问的是师兄跟虞少主!”
“我知道!我不得慢慢说!”
奈何!他提醒无用!唯见师父瞥头过来,这神色,似还埋怨他插嘴了!
遂只得,捏杯自饮,堵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