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要不然先去书房歇会儿,容灼灼给您收拾一下?”
他不出声,仅是扬臂轻轻推了她。眸光转转,看着屋内狼藉一片,顿时觉了一口气哽在了胸口。之前对她的歉意,顷刻消去了一半!
府里这是遭了贼嘛!
这还是他的寝殿吗?
拧眉再侧过,她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就撞进他的眼里,呼吸滞了下,终是只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最后,便仅能抬手摸摸她的头。眸光不由得低下,就见她一会儿一倒脚的换动。
他还是一句话都未说,只是伸手搂过了她的身子,轻轻推去床边,扶她稳稳的坐下。
“冬日天凉,你这般光脚走,小心落病!”
“我身体好着呢!我能落什么病!”眸光转去它处,自觉小嘴偏硬。这大病刚好,可千万别再折磨她!
再晃回,已是见他俯身榻前,将长靴扔在了她的脚下。
“王爷!”她惊讶的收了小脚,窝在裙中不敢露出,“您这可折煞奴婢了!”
“这还是头一回,听你在本王面前称自己为奴婢!”不知怎的,胸口似堵了一块石头,感觉很不舒服。随即起身,就站在了她的旁侧。
为她寻鞋,仅是心疼她一个孩子,大病初愈别再遇寒。
卿灼灼后移身子,将垂放的两脚收到榻上,亦是想借着王爷的软床退些僵冷。
“王爷说的哪里话!纵使灼灼不喜欢做奴婢,可人在屋檐下,总要听之认之!”
“听之任之?”
“不是您想的那个词儿!”卿灼灼瞬时摆手,翘唇解释,“我说的听之认之!是指,王爷为主,我为奴,凡事只能听令行事!王爷生来富贵,我生来无依无靠,这是命!不认也得认!”
“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似掺了别的什么!
卿灼灼听得出,却琢磨不出!
“王爷!您怎么又问我这个问题!我……回答了,您也不信啊!”
“本王何时说过不信你?”
“……”她撩眉眨眨,见某王此刻确是认真。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本王就信你!”
“……”卿灼灼呆逢一阵,赶忙晃晃别去,差点被他的暖眸融了心。“王爷!不管灼灼来自哪!反正现在灼灼是护国府的丫鬟!”
“说的也没错!”相逢亦是有缘,何须追问来处!
“王爷!您不是说有话问我吗?”卿灼灼转之忆起,便抬眸看了他。
南风盏撩眉一瞬,随即坐到了她的旁侧,“昨夜,本王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死去的趣儿!她说,让本王待她好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