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中,这不过一小手段而已,娘曾经告诉过我。但我仍唤他“箫哥哥”。他没有反对,算是默许吧。于是我告诉他,我叫青莲。有些私心,既然我们在青莲前相遇,我希望他记着我,以后看到青莲的时候,会想起我。
他未曾怀疑。但我想,他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化名。他只是温柔的唤我“莲儿”。我想,他长得这样好看,一定有许多女子倾慕他,他也一定曾对许多女子温声细语。但他此刻,对着的,是我,便够了。
我此时所想,也不过默默陪他走过这一段路,分手,从此,人海茫茫,再见,怕是很难了。
离别,风似乎也大了些,我想让他记着我,于是我对他说:“知道我为何戴面纱吗?”他摇头。“因为我丑,怕吓着你。”俏皮地笑笑,但也隐隐有些难过。他愣住,然后慢慢弯起嘴角。我确信,那一刻,我的心跳的很快。
脸上温度似有所上升,蒙着面纱,加上天色较晚,料想他也看不到。我取下头上一支玉簪,硬是塞给他,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再见。箫哥哥。”他站在那里,望着我远去。
我回头,他一直在,我那时觉得,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守着你离开,也很好。
待那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墨箫收好那支玉簪,他想“这一趟似乎运气不错,竟能遇见如此玲珑剔透的女子。不过,着实太过稚嫩了些。那他有机会等她长大吗?”
“出来。”厉喝一声。
接着,一黑子男子不知从哪飞出,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王爷,陛下请您即刻回京,有要事相商。”
“嗯。”淡淡一字,毫无感情,之后,转身离开。
出嫁,意料之中,但为什么此刻隐隐有些难过呢
我一直知道,娘是疼我的。可爹,他疼我,主要是希望我攀高枝,好使李家飞黄腾达。这一年,我十七了,不知道为何十五岁那年爹爹就很热心于我的婚事,然而,过了两年,仍无结果。
但我也乐得清闲,原先是无所谓的,可后来,便对出嫁有隐隐抗拒。好在无人逼我,否则我就得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好戏了。
可命中该来的,任你如何逃,你终是躲不过。那日,我去爹的书房,本欲拿几本书来看,待我至书房门口,听见有人在谈论什么,似是爹娘的声音。
我不想打断他们,便没有进去,自己站在门口。本不想偷听,但他们讨论的声音着实太大,而且,不偏不倚地传入我耳中。“老爷,雪儿不小了,为何还不让她出嫁?”是娘的声音。
对了,雪儿指的是我,我姓李,名若雪。接着便是爹的声音:“你懂什么,凭雪儿之姿,断然不可如此草草出嫁,早年,我派人四处散播江州李家之女如何貌若天仙,尽几日,皇上选妃,等着瞧吧,咱们家定会大富大贵。”
听到这,我的心凉了半截,想不到爹竟真的用自己的女儿去换取那些荣华富贵,那些身外之物,我匆忙回到房间,泪水止不住的流。心道“箫哥哥,你在哪,我想见你一面!”
这个皇帝似乎与历来君王有所不同,他并非直接选秀女入宫,而是派画师去为秀女画像。我有幸入选秀女,由侍女带着来到指定的画馆。我摘下头纱,任由画师为我画像。
那画师见了我,微微一愣,接着便尽职尽责的替我画像了。过了好一会,他终于画完了。我迈着步子,停在画像前,望着画中那身段良好,但满脸红痘的女子。我禁不住,还是微微一笑。
心想我真是太聪明了,如此,便可不必再担忧,我知道这画师素来正直。待他写完“江州李若雪”几字后,我塞了几锭银子于他手中,满面愁容,伤心的说:“大人,小女子近日吃错了东西,导致这脸,不知大人可否通融通融。”望着我的满脸相思痘,那画师气得嘴边胡子抖个不停。
他退后几步,把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