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这个游戏,名字叫做成王败寇。”
景元熙的手掌,在那匣子上重重拍了两下,“这只锦匣里,有两张签,一张写了‘主人’,一张写了‘狗’,本宫与靖王,谁若是抽到了‘狗’,就要跪下来,学狗叫,绕着对方爬三圈。”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一杯酒下肚,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阮君庭,笑得不怀好意,“怎样?敢不敢玩啊?靖王殿下?”
阮君庭已经被刚才一口烈酒呛地红了眼,晃了晃身子,“呵呵呵,玩啊?好啊,玩就玩!我……,为了娘子,不……怕你!”
“好!”景元熙手指一弹,将匣子打开,里面两张纸条,叠的工工整整,“靖王殿下方才先饮过酒了,就算是自行认输,这纸条,就先由本宫来选。”
他两眼不看匣中,随手用指尖夹了一只,送到那东宫卫嘴边。
东宫立刻张嘴,一口将纸条给吞了!
景元熙故作惊讶,一摊手,“哎哟,不好意思,这只狗饿了,竟然什么都吃!那我们还是来看看,给靖王剩下的这一只是什么吧?”
他咯咯咯怪笑着,又伸手去取另一张纸条。
“慢着!”凤乘鸾的长凤刀不轻不重地压在景元熙手背上。
“皇兄,既然是你先拿的,就要先看你的!”
她话音方落,手中长凤刀风荡出,惊得景元熙飞身向后闪避,刀光掠过,那托着锦匣的东宫卫咚地人头落地,身子还直挺挺站着,捧着匣子。
凤乘鸾刀光再起,一刀连人带匣子从中间对半豁开!
噗嗤!浊血溅在她雪白的脸颊上。
她长凤一收,咣地,扎入地面几寸,整个长刀悍然立在原地。
景元熙惊叫,“你干什么!你敢在本宫面前动刀兵!”
“怕什么?皇兄,说好了玩玩的,这么胆小的吗?”凤乘鸾手中放开长凤,将额角飘散下的发丝一抹,单膝蹲下,在那死人被剖开的尸体里掏啊掏!
呕!
景元熙用衣袖掩住口鼻。
她指尖从没了头的尸体喉间向下,一路摸过去,血和秽物、粘液混杂一起,看不出都是些什么。
忽地,眼睛一亮,笑道“找到了!”
她两指一夹,从未及胃部的食管深处掏出一样东西,沾满血的纸签。
她用死人一片尚算干净的衣襟,将纸条擦了擦,递到景元熙面前,欣喜道“皇兄,还好我手快,没湿透!请过目!”
景元熙往后挪了一步,“拿开!”
“皇兄嫌脏?那永乐替皇兄看。”
她含笑瞪着他,将手中带着血和粘液的纸条缓缓绽开,之后唰地一抖,招展开来,上面,赫然写了一个字,狗!
“皇兄,原来该是你扮狗啊?哈哈哈哈哈!”凤乘鸾将醉得满脸绯红,站得软绵绵的阮君庭拽到身边,“来,我家王爷已经准备好了,皇兄,请爬!”
“哼!凤乘鸾!你好大胆子!本宫是太子!是国之储君!”景元熙哪里肯爬!
他无非是验证阮君庭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顺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怎么?皇兄?愿赌不服输,你玩赖啊?”凤乘鸾抱着醉醺醺的阮君庭,从他肩头一侧露出脸来笑。
景元熙恼羞成怒,狠狠一拂衣袖,“今天的事,就此罢休!不过姓凤的,你给本宫记着!凉风殿的深仇大恨,不要说北辰,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本宫与你此生此世,也要不死不休!”
他唰地手指又指向阮君庭,“还有阮君庭,你买通万金楼,日夜侵扰本宫不得安枕,其心可诛!本宫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都最好求神拜佛,祈求临死之前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趴在凤乘鸾肩头的阮君庭,两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