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抵挡。
啪!
正打在屁股上!
好疼啊!
“阮君庭!你个流氓!”
她发飙了!
雪战到底!
诗听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哎呀,这怎么打起来了?
唔……!
忽地,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将她整个人拖走了。
偌大的王府花园,回荡着凤乘鸾的吼声,“阮君庭,你死定了!”
她披着轻裘,摘了风帽,扔了手炉,一路追着阮君庭打。
阮君庭则且战且退,躲开她密集的攻击,偶尔还击一两下,挨揍无数,却笑得那两排雪白的牙齿,收都收不拢。
他的身形,躲到一座假山后,就不见了。
凤乘鸾弯腰,团了个巨大无比的雪球,两只手捧着,掂了掂,“你别给我抓到啊!抓到让你好看!”
她挪着步子,悄悄绕到假山后,探着头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阮君庭。
正疑惑着,忽地身后一声没忍住的轻笑。
糟了!
正要回头,轻裘上的风帽一沉,被阮君庭塞了好大一坨雪,之后,轰!
那满满一帽兜的雪,全部盖在了她头上!
“啊——!”
凤乘鸾原地尖叫!
“阮君庭,我要杀了你!”
她满头满脸冰凉的雪,沾了黑发,也沾了红扑扑的脸蛋,眼前乱糊糊一片,也顾不得那么多,伸手抓了阮君庭,飞身将人扑倒在地,骑上去,抓了雪!
我塞!我塞!我塞!
她将阮君庭的兜帽里也塞满雪,之后狠狠一扯,将他的脸连带着满头的乌发,全都用雪埋了!
哈!哈!哈!……!
啊——!
她还没来得享受胜利的喜悦,笑都没超过三声,又被阮君庭翻身反袭,压在身下。
她抬腿去踢他的后脑,被他用脚压住。
另一条腿再踢,又被他另一脚压住!
左手抓了一把雪,扬他一脸!
雪雾散开间,好的,两只手全被按住。
她被他摊成一个大字,按在雪地上。
“阮君庭!王八蛋!”她瞪眼骂他,不想看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胜利模样。
可他的脸在她正上方,离她那么近,除非闭上眼,否则没办法看不见。
他那满头的乌发因为方才的恶战,有些凌乱地从肩头滑落下来,笑颜有些缭乱,“凤姮啊,凤姮……,你还往哪儿跑?”
他喜欢唤她的名字,唤多少次,都不够。
凤乘鸾努力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被按得纹丝不动,“王八蛋!”
阮君庭的目光,如一双手,轻轻在她脸庞反复轻抚而过,“告诉我,那一次雪崩之后的事。”
“能有什么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他离得太近,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那口中的胡说八道,就有些六神无主。
阮君庭的目光动了动,里面有种丝绸般柔软的温柔,“你到底因为我,受过多少苦?”
“别自作多情!”她还嘴硬。
……
那一次,他们两个的最后一战。
在南渊北辰交界的最北点,是一座终年积雪的雪山,名唤摩天雪岭。
她当时只带了五百人,照例亲自巡视边防,却不想意外地遭遇了阮君庭嫡系主力。
他就像在那儿等了她许久一般,红衣玄甲的大军,铺天盖地,两翼包抄,轻易将她逼退到雪山脚下。
要么跪降,要么退入雪山。
凤乘鸾当时,身边的五百人遭受魔魇军第一轮围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