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眨都不眨,脚下微动,分明就是时刻准备着冲进去救人的架势。
王八蛋伤在心脉,也不知道好了没?
若是没好,死在这里可怎么办?
好好的院子死了人,大半夜地闹鬼,以后让她怎么住?
想着想着,她从窗缝望进去的眼神就有了几分埋怨,蠢货,出门不知道带兵器的吗?
阮君庭,你猪啊?我爹都快砍到你脖子了,你不会躲啊?
王八蛋,还手啊!还手啊!你就这么老老实实给我爹追着打?
她那副小神情,从埋怨到担心,原本微微嘟起的唇渐渐绷成一条线,全都尽数落入龙幼微眼中。
女大不中留,便正是如此了!
那屋中,凤于归又是一刀抡出去,大有排山倒海之势,从窗边横扫而过,龙幼微和凤乘鸾齐刷刷低头,刀风掀了小轩窗,就从两人头顶刷了过去。
龙幼微纵身跃入屋内一片狼藉之中,身法灵巧地杠进两人之间,抬手强行拦下凤于归的战刀,“凤郎,点到为止即可,莫要闹大,被人钻了空子。”
凤于归打得不解恨,可又哪里不知,眼下绝对不能将事情抖出去,否则不等到花城宴上,凤家就要被问罪了。
“王爷,花城宴之后,凤某一定好好领教一番!”
阮君庭雪白的衣袍一收,却向窗外偷看的凤乘鸾一笑,颇有几分意味深长,“花城宴之后,自有那之后的事。”
凤乘鸾见自己躲在窗外被发现了,“哼!”站起来,向外走。
虽说是走,可却觉得背后身披的目光灼灼,不禁加大了步子,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逃了出去。
她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阮君庭全不顾对面还有个杀气腾腾,吹胡子瞪眼的凤于归,只瞧着她俏生生的背影看不够。
凤于归对外,一向是克制的人,可在女儿的问题上,向来没什么底线。
当初,他为了凤乘鸾暴打北辰富商的事,可以厚着脸皮,低声下气去求阮君庭。
他今日,就可以为了凤乘鸾,暴打阮君庭!
“王爷,”他强收了胸中怒气,“偏厅看茶,请!凤某还有些事,还要向王爷请教。”
阮君庭环顾四周,好好的闺房,已经被大刀劈地惨不忍睹,便道“左右这里没有外人,不如凤帅就在这里说吧,刚好本王还有些事要做。”
他说着,对龙幼微道“有劳凤夫人代为张罗些趁手的家伙,姮儿的家具坏了,本王闲来无事,替她修理一下。”
“你修?”龙幼微意外。
阮君庭浅笑,“小事一桩。”
我靠!如此女婿,上得了厅堂,下得了柴房,居家旅行、杀人越货,一等一的好手!
凤于归虎着脸,“去拿给他!我倒要看看,王爷金玉之躯,如何躬亲干这些粗活儿!”
“是,夫君!”龙幼微不服气转身,嘴角抽了一下。
装!外人面前,老娘给你面子,今晚回房,看我弄不死你!
等媳妇走远了,凤于归才将大刀放在被劈成两半的桌上,神色稍稍缓和,“王爷,不知守关山与凤某相约之事,可还算数?”
阮君庭随便寻了只倒塌的椅子,悠然坐下,稍整衣袍,怡然自得,“连尊夫人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凤于归,看来这世间,最了解你的人,只有本王我了。”
凤于归神色稍微有些尬,“那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情。”
“你以为她不知道,将来就能置身事外吗?”阮君庭慢悠悠拆了护腕,将袖口一圈一圈挽起来,准备开始干活,“凤家的野心不是一日两日,一代两代,而是三代,用三代人的时间,做这件事,不觉得代价实在太大了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