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如此的男儿!
以一敌百,不动声色,还有那副容颜,那身姿,清风霁月,绝笔难描……
只有背对着阮君庭的凤乘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周遭遍地痛苦打滚的杀手和禁军,心中有些打鼓,娘让她出来应酬一下,可没说让她惹事。
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罢甘休了,回家免不了还要挨揍。
场上,外层上千东宫卫再次将两人重新包围起来。
凤乘鸾反手握住阮君庭的手,嘴唇绷成一条线,“蓝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阮君庭淡淡一笑,那笑甚美,却是与一身风采浑然天成,不带半点邪念,笑得看台上的温卿墨忽地不想看这场戏了。
阮君庭的手,又反握住凤乘鸾的手。
“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
“真的!”凤乘鸾坚定道。
“愿意跟我走吗?”
“跟!”凤乘鸾不假思索。
“好。”阮君庭弯腰,从容淡定拾起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好,将偃月杖缓缓横于面前,眼底一抹凛冽寒光。
场外,夏焚风将一切看得清楚。
王爷每次要祭出浩劫剑,杀无赦的时候,都会先以这一招起势。
看来殿下已经没耐心再玩下去了。
他背在伸手的手指一摆,隐没在人群中的影卫各自就位。
只要殿下再次出手,他们就动手抢人!
高处,景元熙一声吼,“东宫卫,还愣着干什么,将所有北辰的刺客,就地处决!”
眼看就要拿下阮君庭,他已经顾不上那些万金楼的刺客了,大不了一锅烩!
“杀——!”整个鹿苑,撼天一声吼!
一场决战,一触即发!
这时,鹿苑门外,一个女人的怒吼,“全都给本宫住手!”
紧接着,太监的通传才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南渊皇后施若仙,景元熙的生母,身后正跟着焰姬身边那个丑宫女如花,急匆匆赶到!
景元熙没想到自己亲妈这个时候会来,也顾不上腿上疼痛,一瘸一拐从高处下来,“母后,您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施皇后重重哼了一声,“本宫若是再不来,你就更危险!”
“母后,儿臣正在缉拿北辰的一个重要奸细,他不但假冒车夫混进凤家,还意图在马球赛上行刺儿臣,儿臣正要将他就地正法!”
景元熙抬眼瞄了眼站在施若仙身后的如花,知道定是焰姬那娘们搞的鬼,这个时候将母后喊来,坏他大事!
“你也知道他是凤家的客人,也不问清是非曲直,就大张旗鼓地杀人?”
施若仙狠狠瞪了景元熙一眼,“其他人退下!”
景元熙只好耗子见了猫一般,老老实实等着。
等周围的人都退避开去,背过了身。
施若仙啪地一个小耳光,扇在景元熙脸上,压低嗓音,“糊涂!你将凤家的宝贝疙瘩哄来,现在又置她于危险之中而不顾,凤于归不在京中,你当龙皓华那个老东西是个摆设?你让你父皇和本宫如何替你解释?”
“母后!”景元熙捂着脸,两眼却冒着光,“你可知道孩儿今日捉到的是谁!那个人是北辰的靖王阮君庭!孩儿只要捉了他,不管活的死的,都是大功一件!北辰没了阮君庭,这四海之内,还不任我南渊的兵马驰骋!”
“混账!你以为南渊的兵马听谁的指挥?本宫不管那人是不是阮君庭,他现在是打着凤家的旗号来的,你大庭广众之下杀他,就是打凤于归和龙幼微的脸!若是与凤家的关系闹僵了,就靠你的东宫卫,也想在这四海之内驰骋?你还想不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