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归急声道“昼白,还不快送你妹妹回营,没有为父的准许,不准她再出营帐半步!”
凤昼白赶紧上前拉住凤乘鸾就要往外走,“傻丫头!这儿你也敢来,快回去!”
凤乘鸾被他拖着刚要走,却被应麟给挡住了去路,“嗷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那个喜欢扒人家衣服的小妞!我记得你不是叫什么凤姮吗?这样的小美人儿,哪里形容粗鄙了,不过野性难驯,辣的很倒是真的!刚好我们北辰的男人,就喜欢吃辣!”
凤乘鸾白了他一眼,前世王帐前,应麟是第一个胆敢违反王命,非但不出手反而退了一步,放她过去的人。
她只当他是个面黑心软的粗人,却没想到还是个多嘴多舌的贱人。
“凤姮是我的名,乘鸾是我的表字,谢大将军赞誉!”
冯坤也凑过来,肩膀碰了碰应麟,不怀好意的坏笑,“哦,原来是长大了啊!乘鸾小姐,我家王爷曾经金口一开,替你挡了一劫,如今见面,你就这么走了可不好吧,怎么说也是长辈,至少应该恭恭敬敬道一声‘谢谢好叔叔’吧?”
北辰二十七悍将,如今就是二十七损将,二十七流氓,轰然大笑,声音差点将营帐的房盖掀了。
阮君庭一脸淡然,任由属下胡闹,并不管束,颇有大街上抢小孩糖吃的意味。
凤乘鸾后槽牙一错,阮君庭,为什么上辈子没发现你和你的这些畜生都这么不要脸!
她一龇牙,笑眯眯道“王爷就是王爷,是北帝的皇叔,诸位将军叔叔如此说笑,将乘鸾与北帝同论,实在是太抬举我一个小小女子了,乘鸾哪里受得起?实在是不敢当!”
应麟这些人,都是成名多年的武将,论起年纪,她喊一声叔叔也不算吃亏。
只是阮君庭,这一年应该是只有二十四五,她会叫他叔叔才怪!她还没揍他呢!
小丫头一句话,既给足了二十七损将面子,又把他们的嘴给统统堵上!
阮君庭眼帘一瞥,好一副小心思!
接着转身望向景元礼,“景元礼,本王是否需要以色侍人,还需要鉴定一下吗?”
景元礼长这么大,最多跟着几个哥哥微服出宫,打过两次群架,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高手!
阮君庭那一击是动了杀心的,方才若不是有鲜花铠护着,光凭余力,就可将他打到当场吐血。
他倚在刘槐身上,站还站不稳,却是仍然不忿,重重啐了一口,“阮君庭,本殿就是看不起你,身为一方之王,竟然纵容下属出言无状,羞辱一个小姑娘的名节!”
应麟哼道“景氏的人,还算有些血性。不过小丫头事儿都干了,为什么怕人说?”
景元礼因方才凤乘鸾出手替自己挡了一劫,分外感激,更加觉得自己身为皇子,也该有所担当,于是更加义愤填膺,“谁年幼时没做过荒唐事?乘鸾她是个女子,儿时的事被你们一大群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津津乐道,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阮君庭好看的眉头一蹙,“她如何嫁人,关本王何事?本王眼中,从无男女,只有生死!”
这些年来,阮君庭的魔魇军东征西讨,一路杀伐,凡遇抵抗,老弱妇孺向来格杀勿论,与之对敌的,稍有不甚,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他平日里看似雍容懒散的富贵闲人,实际上,骨子里,杀心极重且非常易怒。
凤于归心头一凛,无论如何不能因为自家女儿引起两国纷争,“五皇子殿下,您息怒,乘鸾的事本是末将的家事,今日惹了殿下动怒,是末将的错。”
接着又赶紧向阮君庭道“靖王殿下,小女莽撞,惊了王驾,多有冒犯,凤某这就让她向王爷赔罪。”
说罢,转身对凤乘鸾沉声厉喝,“乘鸾,还不快给王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