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力,宁昭不可能放心,肯定要让太子熟悉事务后才敢离开。”
“可这也拖延不了多久。”
“我没打算拖延。”
秦观月拢了拢身上的厚披风,挡住寒凉的秋风,“我布置了近十年,该动手了。”
萧声一怔,“会不会太急了?宁昭手上有羽林卫,韩迫的豫州军一声令下也能在七日内到达京城,不能急于一时。”
“不得不急,宫越很快会意识到暗桩出事,即使他离不开浮云山,也有别的手段阻拦我的我计划。”
她轻咳了两声,问道,“雍州如何?”
“越青离早有谋反之心,整个雍州全民皆兵,兵器和粮草都不缺,还有射余帝的暗中支持,楼冰河死的时候越氏就有了异动,现在忌惮的只是韩迫手上的豫州军和凌云骑。”
秦观月并不意外,越青离有没有谋反之心她作为当年的知情者最清楚不过。只能说越青离狠,宁昭和宫越这两兄弟更狠,选择先下手为强,直接将岑太子之死推到越青离身上,还利用当年新月城疫情栽赃,直接让越青离失了民心,成为了众矢之的。
越青离死的不无辜,宁昭和宫越不无辜,她也不无辜,唯一无辜的就只有被牵连的新月城一城枉死的百姓和死后还要背负骂名的萧家。
“龙女、傅夜、霜寒州接二连三失去行踪,紫薇帝再不露面,其余四国必定会发兵。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想报仇、也想要自由。”
她目光落在眼前的来往行人上,口中呼出淡淡白雾,“但我不能让大羲沦落铁蹄下,不能让这些人流离失所,成为亡国之民。”
“我可以当佞臣,但不能当罪人。”
……
第二日一早命太子监国帝师摄政的旨意下发,朝中果然震荡,先前剩下的恪王党人更加绝望,太子党个个弹冠相庆。
至于那句帝师摄政,更说明了当今陛下的意思,这是终于认定太子的储君之位了。
当天下午,太子便带着价值连城的厚礼来访,一口一个请帝师不吝教导,妙妙听从吩咐收了礼物,等太子走后才吃吃笑个不停。
“明明太子都已经二十六了,咱们大人才十六岁,还一口一个老师。”她忍不住道,“咱们大人辈分可真高。”
“钦天鉴是大羲第一学宫,即使放眼五国,亦是文人圣地,帝师身为宫先生首席弟子,虽年轻,却已遍阅群书,其学识、谈吐、阅历早已超越同人。”
金算子说这话时本在浇花,见妙妙一脸茫然,便放下水壶问道,“你可知历任钦天鉴首席弟子都是要参加科举的?”
妙妙面露惊讶,“科举不是男人的事吗?咱们大人也参加过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