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都要让人信服。
帝王将相,江湖草莽,凡功成名就者,身后必有无数追随者,所以才能成就其威名,而这种追随的忠心似乎不需要理由,一句“值得”便足够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领袖气质了,她是注定无缘了。
她起身要走,忽然听到身旁人敲了下剑鞘。
“怎么了?”
“到我了。”
“……”
秦观月讪笑,“天色不早了,要不……下回吧?”
白衣剑神缓缓握住剑柄。
秦观月笑容一僵,默默坐了回去。
“云梦在何处。”
“……古虞安城,如今的雍州白麓。”
“你可以去睡了。”
“……”
秦观月无奈一笑,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妙妙特意没有来敲门,萧声也没有催促她起来扎马步锻炼身体。
不过秦观月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起来而已,这状态像极了当年在钦天鉴逃跑被抓回去的日子。
不知道是心情问题,还是没睡好,她的眼皮一直在跳,脑海里又浮现起金算子的那两道卦象。
她起身穿上衣服,洗漱完毕,正打算去找金算子再算一卦时,妙妙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大人昨晚睡得晚,怎么不多睡一会?”
“睡不着,躺着也是无聊,金算子呢?”
“院子里给葡萄架浇水呢。”
“嗯。”
秦观月正要离开,就见妙妙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妙妙咬了咬唇,目光担忧,“大人脸色看着很不好,是不是因为麟世子一事?”
秦观月抬眼看了她一眼,忽而一笑,“不是,只是昨晚没睡好。”
妙妙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便也不再追问,又说到恪王爷和麟世子的婚期都订下来了。
“三日后,麟世子便要去郑国公府下聘了。”
“是么。”
秦观月按下心里的那点不悦,只道越闻天的动作挺快的,应该是想先尽快将青王妃救出来。
妙妙一旁又赌气似地说了句,“大人以后要嫁的人保证比他好!”
秦观月笑了笑,转身去了院子。
金算子果然在那儿,拎着壶水,细心地伺弄着那株葡萄藤,见她来了,欣喜地迎上来,“大人快来看!提前结果子了!”
秦观月凑上去看了眼,倒也没那么夸张,只是一点花苞而已。
她笑问,“你这是彻底转行了?”
金算子不好意思地笑,“这不是想混口饭吃么,大人要有其他吩咐,我能做的都去做。”
秦观月喊他一道坐在了旁边的石桌上,拿出了一个钱袋子,“这里是一百两黄金,一半是答谢你在同安相助之恩,一半是我我的歉意,没能给予答应的好前途。”
金算子没碰那银子,有些慌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前几日找你连算两卦都不太好,心里有些不安,担心帝师府会出什么事,怕连累了你们。”
她这话说完,金算子却没松口气,反而神色严肃起来。
他四下看了眼,低声问,“大人可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秦观月目光微凝,“金先生果然聪明,所以金先生是选择拿了银子离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