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还有第三条路?
钟玉浑浊的眼睛眨了眨,定定看着她,“嗯?”
秦观月将那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宫越。”
钟玉先是一怔,随即便摇摇头,连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
钟玉却不再说了,只顾低头吃着甜汤。
秦观月笑了笑,缓缓起身一礼,“天色不早,观月告辞。”
钟老先生吃的认真,摆摆手便送客,连头也没抬。
秦观月也不在意,带着萧声就出了国子监。
“他知道的不少。”萧声说。
“不仅知道的不少,隐瞒的也不少。”
秦观月眼里带着笑意,“今日一遭收获颇多。”
萧声却觉得疑窦丛生,“你知道了什么?”
“七年前我见过这个人,宫越让我叫他师公,而他是三代国子监祭酒,实际意义上的帝王皇子之师,他教过宫越,想明白了吗?”
“……”
萧声猛地顿住脚步,神色大变,当即道,“不可能,钦天鉴由袁氏一脉创立,绝不允许继承者与皇室有关,如此才能够公正无私地辅佐帝王!”
“除了生死,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绝不可能的。”
秦观月眼里的笑带上了一丝恶意,“最重要的是,宫越真正的身份。”
萧声面色凝重地怔愣了好一会儿,秦观月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腰牌可带了?陪我出趟宫。”
萧声心头一惊,“……你想做什么?”
秦观月失笑,“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出宫去看看。”
萧声蹙眉,“看什么?”
秦观月含糊道,“看看我的帝师府修的怎么样。”
萧声更加狐疑,“不是直接按寄云殿的布置来吗?”
“……”
秦观月眯眼看着他,“我去看人,行了吧。”
看人?
萧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站在质子府后顿时沉默了。
他一时真的想不透,秦观月到底对越闻天是什么心思,说无意,又为他付出那么多,还时刻惦念着,说有意,却又从不愿说一个喜欢。
就像现在,明明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她却还记着自己之前说越闻天伤势未愈,第一时间来了这质子府。
他暗处一口气,心说纵使秦观月对越闻天非男女之情,越闻天对她来说也是此生最重要的人之一。
“不是说看人么,还不进去?”
“嗯……”
秦观月驻足想了会,忽然转身向街对面卖糖葫芦的人走去。
萧声蹙眉跟上去,“别乱跑。”
秦观月拿了串糖葫芦,让他付了钱,才转身往质子府走,边走边说,“得哄哄他……”
萧声“……”
萧声心里忒不是滋味,心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没想过哄哄我。